回到宅子的时候,薄言归和燕绾还是没有踪影,不过门口的暗卫倒是一闪而过,大概是去报信了。

  “不管他!”久木里深吸一口气,“六子,研墨。”

  研墨?

  “老大,你要写信啊?”六子问。

  久木里摇头,“我得把祭台那边的情况都画出来,免得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事,咱这密而不报的罪过可就真的太大了。”

  “哦!”六子点点头,赶紧去拿了墨砚过来,“老大,你还记得吗?”

  久木里看着他,“那你呢?你可还记得?”

  “记得大致的位置。”六子回答。

  久木里捋起了袖子,拿起笔杆子,“那就问题不大,有我们两个在,这记性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到时候将他们埋棍子的位置全部画下来。”

  “那之后呢?”六子动手研墨。

  之后?

  “之后这件事就得交给薄言归,想来大周的摄政王应该很清楚,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就你我这两个脑袋加一起,还没人家的心眼多。”久木里自认为,没办法弄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所在。

  是以这件事还是交给有能力解决的人为好,免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乱子,他跟六子两个脑瓜子凑不出一个“事在人为”来,那可就要到倒霉了。

  “那老大你画的时候,可要画仔细一些。”六子插着腰,在边上仔细盯着。

  久木里当然知道,要画得准确一些,要不然的话这图纸到了薄言归的手里,也只是废纸一张,他们若是找不到准确的位置,这里面若是牵扯进了某些怪异的东西……容易出现偏差。

  刀子偏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道理都是一样的!

  薄言归回来的时候,听暗卫来报,说是久木里与六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会神经兮兮的待在屋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闻言,薄言归面色微沉,缓步朝着二人的房间走去。

  “主上,他们该不会是找到了什么吧?”景山低语。

  薄言归一言不发,不管找到了什么,且看如何处置便是,这二人有时候错有错着,倒也不足为奇。

  敲门声响起。

  六子一怔,“居然还会敲门?”

  “这小子聪明着呢!”久木里勾唇笑了笑。

  现如今的他们,属于合作同盟双方,所以该给与一定的尊重,这才是合作双方该有的态度。

  薄言归很清楚,所以久木里也愿意全力以赴。

  “进!”久木里开口。

  六子深吸一口气,转而死死盯着房门口。

  听得动静,薄言归缓步进门。

  只是,在看清楚屋内动静的时候,他稍稍止步了一下,眉心微拧,想来是没弄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薄言归开口,缓步走到了桌案前。

  走近了,才知道久木里是在绘画。

  说是绘画,但瞧着应该是绘制图纸,有点类似于某个地方的地形图?

  “这是作甚?”薄言归问。m.

  久木里笑了笑,“难道没看出来?”

  还真别说,的确是没看出来。

  “什么地方?”薄言归问。

  红色的叉叉,画在了上面,很显然是某个特殊的位置,只是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两人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倒是真不错。

  “国师府。”久木里回答。

  薄言归眉心微拧,“国师府?”

  “在国师府的后院,有个类似于祭台的地方。”六子解释,“咱在那边瞧见了一帮人,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叽叽喳喳的,绕着那祭台转圈圈,一会敲敲这个,一会扒拉扒拉那个,然后还用小铁锹,往地下埋了一些带着味儿的棍子。”

  久木里抬头,“是沉香木,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完事了。”

  许是耗费精力,所以这会的久木里面色发白,整个人瞧着甚是虚弱,连带着呼吸都跟着沉重了不少,想必这伤还没痊愈,身子尚处于恢复期。

  “你还撑得住吧?”薄言归瞧着他。

  留在这才发现,自家老大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对劲,肉眼可见的虚弱,连握笔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一抬头,额角还渗着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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