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们毕竟都不是小时候了。”李程颐点头。
这时汤志伟端着菜快步从厨房走出来，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摆好。
李程颐连忙起身帮忙。
“老师您叫我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自己端过来了？您做菜就已经够辛苦了。”
“辛苦什么啊，人啊，就是要多活动活动。”汤志伟笑道。
两人迅速将饭菜端到客厅，然后各自坐下。
“小薇她妈妈走得早，家里就我和她两个，平时也难得来客人，正好你过来家里，大家就一起吃顿便饭。手艺不好就别见怪啊。”汤志伟笑道。
“哪里哪里，老师这技术，一看就肯定好吃！”李程颐赞道。
他这话还真不是违心的，汤志伟这四菜一汤，香菇炒肉，四喜丸子，红烧猪蹄，白蘑炒山药。加个鱼头豆腐汤。
肉类居多，鲜香飘出来，让人胃口大开。
“说起来，你们死角人也是艰难。国家不重视，偶尔需要时才找伱们配合研究。自己又要每时每刻小心突然出现的死角。”汤志伟叹息一声。“比起来，小薇也算幸福的了。”
“还好，其实习惯了就好。”李程颐笑道，“说起来，小薇师姐应该快毕业了吧？”
“嗯，硕士论文发了，等上面通过审核，我签个字就行。”汤志伟点头道，“现在的问题是毕业后怎么办？”
“特战专业，可以去军队或者九仪，要不就是分配到各地进安全署？”李程颐问。
“难，现在名额都满了。而且飞仪这东西，你需要大量的钱维护，不然连用都用不起。”汤雨薇摇头，“别看全国飞仪专业很多，但真正毕业了出来从事飞仪师工作的，只有很小比例。大部分都是从事相关工作。毕竟不是谁都用得起这东西的。”
“那师姐怎么考虑？”李程颐心头一动，问道。
汤雨薇端起饭碗，夹了一筷子山药，放在米饭上。
“我先天条件限制，没办法上一线。毕业了，打算去考本地的脑力测算中心测算师。”
“这样也好。”汤志伟在一边补充，“普普通通过日子，不上一线也是另一种生活。”
他笑了笑，看着自己女儿。
“说起来，前几天你薛叔叔还在问你情况，他儿子很优秀的，东安师大的留校助教，估计用不了几年就能转正，他的意思是，你两先接触接触？”
“爸我才二十二！”汤雨薇无奈道。
“二十二怎么了？早点生个孙子给我抱不是挺好？”汤志伟笑道。
“师姐这还是不甘心这么早被困死啊。”李程颐在一旁打趣。
“就是，太麻烦了。结婚什么的。”汤雨薇点头。
她看了看老爹，似乎有些犹豫。
“爸，下午有个互助会，我打算带小颐过去看看。”
“互助会？”汤志伟一愣，“他就一新手业余飞仪师，去了也白搭。”
“我这不是带他去长见识嘛？”汤雨薇解释。
“额，能不能问问，什么是互助会啊？”李程颐忍不住出声。
“就是一些没钱的，需要资助的飞仪师，和有钱人的见面会。大家相互选择，然后点对点赞助支持，签合同后以后飞仪师起来了，需要给资助人工作多少时间。”汤雨薇迅速回答。
“因为我们学校的特殊性，所以能够进去的资助人，基本都是贵族。普通商人没资格。”汤志伟解释。“而贵族，眼光一般都很高。”
“这样啊明白了。”李程颐点头了然。“那师姐为什么？”
“不是靠我爸进的。”汤雨薇连忙出声，“我除开实战，其他全科都是最上级评价！本来就有资格进去。还能带两个人一起。”
“实战是真没法，小薇的病让她没办法强化身体，对上那些强化过的飞仪师，劣势很大。”汤志伟叹气。
“有试过多去其他地方医治么？”李程颐问。
“早就试过了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花了不少钱。唯一的效果，就是缓解恶化趋势，不会变得更糟。”汤雨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