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嘴中满是苦涩,回复道:父亲,你瞒的我好苦!
夏侯拓: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枢并没有告诉你。
曹满:刚从牛有德那边知晓的。
夏侯拓:他是怎么知道的?
曹满:儿子不知,刚才查问卫枢的下落,儿子稍作施压,他有点急了,儿子才知父亲依然健在。
夏侯拓:卫枢带了东西来我这,我自有打算。
原来如此!曹满苦笑,卫枢真正听命的还是自己父亲,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仰天长叹一声,又摇铃问道:父亲,儿子该去哪拜见您?
夏侯拓:有那份心放在心里就足够了,我不宜再露面,家族事务既然已经交给了你,你尽管打理好便可。卫枢留在我身边,暂时不会再回去了。至于牛有德那边,你不要动他,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父子两人结束联系后,曹满一脸颓然地躺在了椅子上,父亲明确说了把家族事务交给了他,他本该高兴才对,可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他心里很清楚,没人能超越父亲对夏侯家的掌控,父亲能随口说给他,就能随手给收回去,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父亲若真想交权,就应该把族老会给一并交出来,但是父亲并未提族老会的事情。
刚才说去拜见的一刹那,他甚至对夏侯拓动了杀心,想趁机除掉夏侯拓一举掌权!然这个念头也只是闪了一下,随着夏侯拓说不见,他又赶紧熄灭了那野心,夏侯拓的威慑力终究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老爷,怎么了?”七绝又问了声。
曹满无力摆手,什么也不想说,慢慢闭上了双眼……
书房内的苗毅却是一阵冷笑,“还想动我,现在给他曹满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又对阎修挥了挥手。
阎修收了夏侯拓再次消失了。
杨召青笑道:“有夏侯拓在手,夏侯家的势力已在王爷的掌控中!”
苗毅默了下,抬手指了指道:“夏侯家的事现在咱们也要兼顾了,夏侯令一直不上朝也不是个事,放消息出去,就说夏侯令病故,曹满已经接掌夏侯家族家主之位!”
病故?杨召青忍俊不禁道:“病故这词怕是很容易引人遐想。”
苗毅也面露莞尔,的确容易引人遐想,到了夏侯令那般修为怎么可能会病故,任谁都会怀疑是曹满篡权谋害了夏侯令,淡淡笑道:“一些反对的声音冒出来让曹满清洗干净了不是坏事,便于夏侯家为我所用。曹满也是该浮出水面了,免得夏侯承宇以为本王在骗她。”
“是!”杨召青笑着应下,估摸着王爷已经惦记上了天后母子。
如缎带绕过陵园的河畔,大树下,杨庆静静看着对面的陵园内。
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东西,饱含哀思的乐律已不会再时时响起,思念也许仍在,但情绪却会平复下来,不像一开始那般伤痛欲绝。
云知秋在被软禁之前,暂时将苏韵支回了这里。
待到陵园内那一袭白衣身影再次出现在陵墓周围打扫,杨庆闪身越过了河流,落在了陵园门口,这是他见到苏韵后第一次跨过这条河。
苏韵霍然转身回头,盯着这个人走进来,没阻拦,她也一直在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走到墓碑前,杨庆对着昊德芳的墓碑拱手作揖过后,才转身看向苏韵淡淡笑道:“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苏韵颔首,道:“娘娘有吩咐传讯便可,怎会有劳先生亲自跑一趟?”
“想来这里看看。”杨庆说了句大实话,随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起离开了陵园,返回王府的途中,苏韵一直在默默打量身边这个从不露真面目的男子。
王府内苏韵的宅子里,云知秋坐在亭子里等着,身边只跟了雪儿。
“娘娘!”苏韵来到见礼,杨庆也跟着拱了下手。
云知秋对苏韵笑道:“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所以让先生暂时回避了,希望先生不要多想。”
苏韵笑而不语,云知秋不讲,她也不过问出了什么事。
云知秋又看了眼杨庆道:“杨先生说要亲自去请你,你们已经见过了,想必也认识了吧。”
苏韵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庆:“原来是杨先生!杨先生高深莫测,刚刚才知道姓氏,连真面目都未曾见过,谈不上认识。”
杨庆缄默。
云知秋却忍不住掩嘴咯咯一笑,正式介绍道:“这位杨先生是王爷身边的军师,王爷能有今天的成就,杨先生功不可没,王爷幸得杨先生一路扶持。说句苏先生不爱听的,昊王爷之败,也是杨先生之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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