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羽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所有的大道仙器……应当还是系于姬天明一人身上！
只有姬天明有足够的实力去催动这八件大道仙器！
他通过某种方式转化在场这么多人族修士提供的仙力，作为补充的源泉。
只有这么做，才可能让大道仙器保有原本的威力！
但是，正常情况下，就姬天明这种级别的修士……怎么可能需要这部分补充？
就算以一己之力催动八件大道仙器……即便消耗再怎么大，也能通过很多手段来迅速恢复吧？
难道是因为……姬天明受了伤，或是遭到了某些法则的针对！？
先前在大天辰界内，方羽就有一种感觉。
大天辰界内的仙气很是稀薄，同时，他想要直接吸收这些仙气……也极为困难。
就像有看不见的力量在减缓他们的吸收效率一般！
这种感觉，就像被硬生生捂住口鼻，只能从指缝中艰难呼吸一般！
“这个时代，难道人族连吸收天地仙气的效率都受到了限制么！？若是如此，别说提升修为境界，光是每一次出手后……想要恢复都是一件难事！”方羽内心猛然震动。
若是真存在这种情况，那么……仙界万族就是纯粹的消耗，都能够把人族耗死！
姬天明修为再高，只要仍在这位面之中，就要受到同样的限制！
若是把时间无限拉长，他的损耗根本不可能恢复得过来！
“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制造出单独限制人族的法则？！”方羽心道。
“这种交战的方式，只能在敌方对天明军毫无准备的前提下才能如此顺利……一旦敌方知道天明军的弱点，那么就基本无解了，他们不需要正面交战，只需要慢慢消耗，天明军就会自然崩溃。”方羽眼神闪烁，心道。
想到这里，方羽只感觉内心更加沉重。
因为，光从这一点来看……天明军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为了解救更多的人族，那么……天明军必定要面对更强大的对手。
比如今日一战，击溃了天行大族……那么天明军必然名声大噪。
在那之后，其他的顶尖大族就会开始重视天明军。
那么，天明军的弱点必定会被发现！
人族无法培养出更多的强者，无法弥补损耗。
这是最致命的地方。
只要把战线拉长，天明军终将败亡。
包括姬天明本尊，也会被拖垮。
这个时候，方羽再次想起了离火玉当时所说的话。
倪啸宗是最后一个有希望逆转人族衰败命运的人。
在那之后，就不存在希望了。
姬天明即便是四王之一，即便有天纵之资……也不可能逆转局面。
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是保住自己，独活于世。
但姬天明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轰轰轰……”
在大道仙器的第一轮狂轰之下，天行大族这边死伤极其惨重。
原本数万名精锐，如今只剩下一万不到。
“释放你们奴役的所有人族，这是条件。”姬天明立于当空，看向天行大族的族尊，说道。
天行大族这边，包括族尊在内，还有一种核心成员脸色都极其难看。
他们看向前方的空中，八件大道仙器绽放着璀璨的金光，发出阵阵嗡鸣声。
不管族尊怎么想，天行大族这边幸存下来的那部分修士的内心已经崩溃了。
看着这么多同族瞬间被轰杀，他们哪里还有胆子与面前这群天明军交手！？
“不接受，那么……继续。”
姬天明面无表情，抬起右手。
“嗡嗡嗡……”
高空中，大道巨擘再度被抬起。
第七军团这边，诸多修士脸色皆变。
因为体内的仙力几乎都要被消耗殆尽了。
再轰出一炮，对第七军团的所有修士来说……都是极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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