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晃荡了好几个月,几乎没什么收入。”
“后来,就遇到了曹忠。”
“我是在批发市场附近遇到他的。那天我吃完晚饭在外面逛街,十点多的时候打算回出租屋,走到路口觉得有点饿了,刚好有个炸洋芋的小摊,我就走过去,打算买一份。”
“刚出锅的炸洋芋很烫,温度很高。我刚接过来,塑料袋就破了,炸洋芋连同左料全都洒了出来,刚好曹忠也在旁边买吃的,乱七八糟的都泼在他裤子上。我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擦,他一边埋怨我,一边走到旁边人少的地方,拿出纸巾擦裤子。”
“我那天穿着短裙,戴着口罩。炸洋芋全是油,根本擦不干净。我给曹忠道歉,他死死盯着我,说那是他新买的裤子,花了三百多,说这下全毁了,问我该怎么办?”
“我不愿意赔钱。虽说天已经黑了,看不清楚,可他的裤子我摸上去就感觉质料一般。当然三百块不算贵,可我身上没带着钱,也不可能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曹忠这时候却说,他在这附近见过我好几次了,知道我是做那种生意的。要不我跟他回去,陪他一次,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就答应了。”
“就这样,我跟曹忠认识了。后来他又找过我几次,看在熟人的份上,我收了他两百块钱。”
“有一次完事儿以后,曹忠说:他看着我是个本分的女人,反正他也单着,要不就搭伙一起过日子?”
“说实话,就他那个人,我真没往那方面想过。因为从家里逃出来以后,我一直都觉得刘钢人很好,就算要找男人再嫁,至少也得跟他差不多的才行。”
“曹忠说这话我以为是开玩笑。后来他每天都过来找我,我才知道他是动真格的。”
“我对他了解不多,可我觉得能在批发市场里面做生意的,应该都是有钱人。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傻,如果多问问,多看看,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些事儿了。”
“因为他来的很勤,我和他之间其实没什么多余的,每次就是睡一觉,而且曹忠那方面的需求很强烈,我也觉得很舒服……那天完事儿以后,大中午的,曹忠又提起让我和他在一起。我就开玩笑,说必须的有个名分,如果他现在带我去民政局办结婚手续,我就答应。”
“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
“于是就这样,稀里湖涂跟着他去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现在想起来,简直跟做梦一样啊!”
虎平涛不解地问:“怎么结婚这种事情在你看来就这么简单?”
刘小娥惶恐地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啊!因为按照我们村里的习俗,结婚是要请客吃席的。我跟陈永禄虽然领过结婚证,可那个红本子我觉得压根儿没用啊!后来进了城,我听身边的人说起结婚证的次数多了,才觉得似乎还是有点儿用的。可我真不觉得有多重要。”
虎平涛问:“意思是你和曹忠领过结婚证,却没有办酒席?”
刘小娥神情阴郁:“起初,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后来才知道,曹忠没钱在老家讨媳妇,被迫来城里打工。年龄大了,他不愿意找同龄的,因为到他这年龄的女人基本上都已经结婚,就算离婚也带着孩子,再不就是长得不好看。”
虎平涛对最后一句话很不理解:“那你呢?既然说到相貌,曹忠为什么要选择你?”
“主要是因为我年轻。”刘小娥解释:“曹忠有一次喝醉了跟我说,他愿意跟我结婚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小,而且脸上那点儿毛病也不算什么。总而言之,跟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觉得很舒服,而且据他观察,我这人在外面不乱来,也没有男人。”
虎平涛越发觉得奇怪:“他凭什么这么说?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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