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七八伙人组成的大汉们齐声笑了,楚天如此‘知情识趣’的按照‘江湖规矩’行事,他们和楚天本无私仇,谁会往死里招惹他?
“楚档头好汉子,知道江湖规矩,兄弟们手稳些,可别伤了楚档头!”
“嚇,楚档头,对不住了,这是咱们东家硬要咱们过来走这一趟,谁让楚档头这笔横财太惹眼哩?”
“哈,少废话,搬金子,搬金子!乖乖不得了,这一万五千两赤金,咱们东家都没有这么大本钱!”
一群乌合之众乱糟糟的越过了楚天,忙不迭的向装满了黄金的大车奔去。
楚天搂着气喘吁吁陷入疯狂边缘的老黄狼,慢悠悠的扯起了嗓子吼了一声:“诸位好汉,金子总共就一万五千两。诸位呵,你们谁拿多一些,谁拿少一些哩?”
正火急火燎乱冲的大汉们全傻眼了,他们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脚步,目光凶狠的向四周的‘同行’张望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动手,就听一声呐喊,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被一根长矛洞穿了胸膛。
‘杀,杀,杀’,喊杀声四起,七八伙大汉、两三百号莽货犹如疯狗一样搅成了一团,刀枪齐下、斧光月影,骨裂声、开膛声绵绵不绝,凄厉的吼声叫声咒骂声不断传来。
短短一盏茶时间,两三百号大汉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当场阵亡的就有七八十号人,其他人有大半重伤,只有五六十号人要么大腿上挨了刀子,要么胸膛上被剑捅了,浑身鲜血模糊的,却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一个手持锯齿大刀,发色有点发红的大汉单膝跪地,指着对面一个面门上挨了一枪,两颊差点被捅了个洞穿的大汉怒声谩骂:“林大熊,别装了,老子认出你了!混蛋啊,你们林家自诩诗书传家,居然也来做这劫道的买卖!”
面颊挨了一枪的林大熊‘呜呜’连声说不出话来,斜刺里一个脸上黑色蒙面布脱落,露出了满是疤痕的丑陋面孔的大汉怒声咆哮:“红毛鬼,你东家肖大善人,嘿,仁义持家、积善有德的肖大善人啊,你们这群十斤稻米就换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大善人呵,你不也来了?”
一个手持长枪,身上起码有十几条伤口的高挑汉子艰难的站起身来,他一把拉下了黑色的蒙面巾,龇牙咧嘴的笑道:“还蒙着脸做什么?嘿,都是老朋友啊,啧啧,少废话,咱东家陈掌柜开的是当铺,做的就是抽筋扒皮榨骨髓的买卖,劫道抢钱,不是最应该的么?”
楚天搂着被血腥味刺激得浑身乱抖,几乎要发狂冲出去的老黄狼,怪声怪气的叫了起来:“啊呀,林家、肖家、陈家,呵,话说,诸位好汉,打完了么?赶紧呵,这金子到底是归谁?赶紧忙活完了,爷好回去家里喝一壶酒压压惊!”
满地的呻吟声中,五六十条勉强还能站得起来的大汉哆哆嗦嗦的挺直了身体,他们同时向楚天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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