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曼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抓住了徐世军的一只手,哽咽了几下就哭了起来。
“哭啥,没办法。”徐世军有点含混不清地嘟囔道。
李新年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只是说不出话。
他虽然已经受到了戴山案子的牵连,可以前从来都没有恨过他。
但此刻,心里把戴山恨得要命,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戴山一手造成的,一想到那天晚上逃跑的肇事者,心里更是充满了怒火。
“胖子,我向你保证,要让那帮畜生付出代价。”李新年最后愤怒地说道,不过,随即意识到自己说的不过是一句空话,也只是一种发泄而已。
李新年离开马达县返回宁安市路过毛竹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雨后的毛竹园一片碧翠,漂浮在竹林间的淡淡雾气给这栋神秘的大宅子平添了几分仙气。
大门照例紧闭,不过角门却开着,李新年把车停在了外面,然后从角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只有那个见过几次的花匠。
前几次李新年都没怎么注意这个花匠,在他的印象中,这个花匠除了帮着打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之外,还兼着看门人的职责,并且已经上了年纪。
可今天李新年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忽然觉得这个花匠也没这么老,最多也就是五十来岁,并且身体强壮,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目光甚至有点凌厉。
花匠显然已经认识李新年了,所以,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只顾忙着手里的活,只当没有看见似的。
李新年自顾走进了屋子里,上次见过的那个保姆正在打扫卫生间,看见李新年走进来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李先生来了,小姐正在给人看病呢,你到里面稍等一下,我给你沏杯茶。”
李新年走进了每次来的时候待过的那个小客厅,保姆给他端来了一杯茶,说道:“我进去说一声。”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只听外面有脚步声,李新年走到窗户跟前看了一眼。
只见如兰穿着一件白大褂,陪着一男一女走到了院子里,站在那里又说笑了一会儿,那两个人才开着一辆奔驰车离去了。
不过,如兰在送走了病人之后并没有马上过来见李新年,而是又等了约莫十来分钟,才隐约听见脚步声。
李新年等待如兰的脚步声快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才急忙坐回到了椅子上。
“你不是晚上来吗?这天还亮着呢。”如兰站在门口盯着李新年说道,眼神中竟似有一丝幽怨。
李新年微微感到惊讶,因为如兰给他的印象是温文尔雅、贤淑大方,虽然对人态度和蔼,但却永远让你有种距离感,难得听到她这种娇嗔的语气。
另外,如兰刚才穿的是白大褂,可现在身上却是一件轻薄的高领紧身羊绒衫,下身是牛仔裤,把一个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曲线玲珑。
不清楚她刚才是特意去换过衣服,还是只脱下了白大褂。
“你的意思是我来的有点早了?”李新年问道。
如兰走过来坐在李新年的对面,盯着他注视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要去自首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你不是也改变主意了吗?”
如兰白了李新年一眼,娇嗔道:“没想到你还会威胁人呢。”
李新年盯着如兰说道:“不是我威胁你,而是警察找上门来了,如果再不商量对策的话,我连自首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有这么严重?”如兰好像有点不信。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是在找借口?”
正说着,只见那个保姆从门口走了过去,如兰站起身来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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