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秧秧在,宗丞真这么搞,庆尘早就跑了。
但关键是对方为什么没这样做?因为对方没想杀庆尘吗,对方留着庆尘还有用?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暴露后想要得到的好处,得从庆尘身上得到?
庆尘只觉得,他像是与一个初出茅庐的人工智能对坐着,彼此对弈。
这是一个他必须重新审视且重视的对手。
宗丞看着庆尘笑道:“今天似乎说了很多话,我们下次再会。”
话音刚落,庆尘对面的那位大婶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庆尘起身,干脆利落的往外走去。
回归倒计时14:00:00.
上午10点钟。
树林里。
陈家章坐在篝火旁边烤着野猪腿,zard在一旁托着下巴,眼巴巴的等着,隔一会儿就问熟了没。
大羽则在一旁睡觉,近两天,他越来越嗜睡了。
陈家章问zard:“喂,那小子,你们荒野聚居地里有酿酒吗?”
zard摇摇头:“我们那里粮食都紧缺,哪还能酿酒。一般都是秀株州里的涟族出来换东西时,才会带一两壶她们酿的青酒。我想喝,但当时我还带着小树苗限定皮肤呢,树是不能喝酒的。”
陈家章:“”
这段时间以来,陈家章也算是大概了解zard的尿性了,你只要屏蔽掉他疯言疯语的那半句话,还是能提炼出一些内容的。
“青酒我知道,这玩意虽然好喝,但可不能乱喝,我当年就是吃了这玩意的亏啊,”陈家章感慨道:“涟族是个比较特殊的部族,她们那里男性地位很低的,只有吃了一种叫赤心蛊的玩意,你才能在寨子里和女人拥有同等地位。可问题是,吃下那玩意,你的自由就没了,这辈子你都只能爱那个养赤心蛊的女人。”
zard想了想问道:“好吃吗?”
“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些问题?人人避之不及的东西,你还问好不好吃?”陈家章没好气道:“反正我没吃过,听说是苦的。”
zard:“主要是我长这么大了,也想尝尝爱情的苦。”
然而话音刚落,篝火营地周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陈家章惊愕的朝四周望去,却只能看到一颗颗巨树,却根本看不到人影。
灌木丛在晃动,高高的杂草也在晃动,四面八方传来声音,他们仿佛被包围了一样。
这个地理位置距离陈氏集团军很远,苍穹之上也没有空中部队,应该不是陈氏的人。
那么就在这个荒郊野岭,还能有谁让陈家章都找不到踪迹?
下一秒,zard指着7点钟方向说道:“我看到一个金色的人影晃过去了哎。”
“坏了!”陈家章站起身来:“别是涟族找来了吧,当初她们在我体内留了赤甲蛊,我还以为这么多年它早就死了!快快快,把陈羽喊起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走不掉的话,就得战斗了!”
zard说道:“可他睡的很香哎。”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呢!”陈家章走过去摇醒幻羽:“醒醒,别睡了。”
这时,幻羽睁开了眼睛,他惊喜的看向zard:“zard哥哥,过了几天?”
陈家章:“?”
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zard掰着指头,认真算了好一会儿:“好几天对了,这是你哥哥给你的信。”
他从怀里掏出信来递给小羽,陈家章惊了一下:“这孩子怎么了?”
zard解释道:“他们体内有两个灵魂,你就当他们是精神分裂吧,每个人格会交替着出现,你认识的那个是大羽,现在的这个是小羽。”
紧接着,一旁的zard耐心教导着小羽:“小羽啊,这位是糟老头子。”
陈家章:“?”
小羽迷惑了:“什么?”
zard解释道:“你哥哥专门交代了,你得叫他糟老头子,不然你哥哥该不高兴了。”
陈家章没好气道:“专门交代这事干嘛?!你们加起来有一个是正常人吗?还有,这个时候就别唠嗑了啊,你们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却见树林里,七具金尸堵住了七个方向,宛如一个七星北斗阵似的,将陈家章三人牢牢锁死在阵内。
陈家章气的跳脚:“我就说不该去荒野聚居地吧,你们非要去!”
这时,一位二十八、九岁的女人从树林里走出来,她的身边还跟着十多个涟族女人。
她们穿着藏蓝色的裙子,身上挂满了金色、银色的首饰。
女人平静的看向陈家章:“陈家章对吗?若不是赤甲蛊,我都已经快要认不出来你是谁了。”
陈家章疑惑道:“你是”
女人冷笑道:“我叫涟心,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当年你抛下我妈妈和我,可真够无情的。那时候我才5岁,你怎么忍心?”
zard和小羽两个人都惊呆了。
他们原以为这是仇敌追杀的戏码,却没想到是个负心人被女儿算账的故事,这个转折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zard看向陈家章:“这事明显是你错了,我们可不帮你。”
陈家章没好气道:“你懂个屁!”
涟心平静道:“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陈家章面对自己女儿,终究是语气弱了一些:“我是骑士,注定要浪迹天涯的,你妈妈非让我吃什么劳什子赤心蛊,留在你们的寨子里,那怎么可能嘛。我劝她与我一起远走高飞,她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