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罗征回答道。
这个答案让瘿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她老了，也活够了。
对于彼岸内的厮杀，对于混沌世界的命运并没有那么关心，不是每一位不朽境都像女娲，伏羲那般大公无私，为这个世界，为苍生搏斗到最后一刻。
但唯一让瘿老挂念的只有一个凌霜，可自从进了那扇门凌霜便了无音讯，这段时间瘿老亦是闷闷不乐，便在悟剑峰上独居。
现在听到凌霜的动向，她如何不激动？
“在哪，她在哪！”瘿老急忙问道。
罗征手执降临之环，在闭目运转道之真意前说道，“你马上就能见到。”
“呼……”
下一刻，罗征出现在甬道内。
他将三枚降临之环分别交给凌霜，苦树和闻地支，随即三人开始降临。
“嗡……”
三道降临之环下方勾勒出三人的身影。
凌霜刚刚离开彼岸还有些不适应就听到“霜儿”的叫唤，神色一颤，眸子中便有晶莹的泪光闪烁，“姥姥！”
虽说凌霜是苦树女儿转世，与苦树之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牵绊，但她与瘿老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这一声交换后她便扑入瘿老怀中。
伏羲，女娲，东皇还有混沌古神们则将目光集中在苦树和闻地支身上。
这一个白毛怪，一个人灵诡谲站在那里，若有若无的一丝气息就让他们倍感压力。
女娲和伏羲曾见过人灵诡谲，例如投奔夜见岛的人灵三府，可即使是黑府主，申辰纲也远远无法与眼前此人灵相提并论。
“罗征，这两位何不介绍一下？”女娲说道。
凌霜抢在前面说道，“姥姥这是我爹！”
“你爹？”瘿老满脸匪夷所思望过去。
罗征便补充道，“这位是人灵王苦树大人，是凌霜的父亲，这一位是大猜想府府主闻地支。”
人灵王在众人耳中可算是如雷贯耳，他也是罗征出征玉清天的目标。
苦树朝瘿老点点头道，“凌霜在混沌世界的日子里，多亏你的照顾了。”
人灵王苦树……
凌霜父亲……
瘿老有些傻眼了，她虽然知晓凌霜来历非凡，可怎能料到凌霜的父亲是人灵王？
女娲，伏羲等人脸上的表情相差无几，在经历短暂的震惊后，他们便一一行礼。
“在下女娲，拜见苦树大人……”
“在下伏羲，拜见……”
“在下……”
苦树挥挥手道，“无需多礼，我苦树还能够活着，能有苏醒的这一日，你们都出过一份力，该我感谢你们！”
“也是深空庇佑，没想到我们人灵最终为人族所救……”闻地支在一旁附和道。
接下来罗征才将三清天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女娲，伏羲等人才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我们的本尊……岂不是都死了？”伏羲睁大眼睛说道，他没想过局势竟会如此惨烈。
反倒是女娲一如既往的冷静，点出关键性的问道，“如你所说，那把剑落在降格者身上，我们岂不是必败无疑？”
“所以我们降临此地，就是为了寻找逆转降格者的机会，”苦树回答道。
“始生之地中有这等机会？是起源神血吗？”女娲不解的问道。
“不是起源神血，”罗征遥遥一指，那是归墟坟场的方向，“我们的机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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