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话中的祭司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起码这几天以来,推演者们好像没有在任何地方听过祭司这两个字。
张羽试着问了问这事儿还有没有的商量,被高一菱以一种很诡异的眼神吓退了回来。
今天的高一菱和前两天很不一样。
她的眼神很邪恶。
明明笑容灿烂,明明语调活泼,可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上身了一样,阴暗又惊悚,让人不敢违背她的话。
所以张羽还是和高一菱找来的舞蹈老师学会了跃鱼舞,记住动作对他而言是很简单的事,难的是怎么才能像跳舞而不是体操。
现在旅行团的人都围在了祭坛边。
这边人太多,大家还是走散了。
高一菱的导游旗在更前面一点的位置,是所有人唯一的路标。
抱怨无果,张羽瞄了一眼花老板,发现花老板还是望着前方,于是好奇的问:“你在看什么啊?”
从他自己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一些比他矮的人头和一些比他高的人头。
至于被围在最中间的祭坛,则是一点儿都瞧不见。
按道理讲,花大佬也不是什么两米高巨人,他应该也看不到才对。
花宿白行事显然不会“按道理讲”,面对张羽的好奇,他只弯了弯唇角:“在看风景。”
张羽:“什么风景?人头攒动的风景吗?”
“嗯……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人头落地的风景吧。”花宿白感叹,“真是年龄大了什么都能见到,我就不给伱描述了,反正你很快也会看见的。”
张羽:“……”
等等?
什么人头落地的风景,你说清楚,你说清楚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一颗人头咕噜噜的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一身红衣的祭司拿着斧子,语调温和:“很可惜,您的衣服不符合身份,不该前来给神明添乱的。”
没了头颅的尸体砰的一声倒下,汩汩鲜血沿着祭坛凹陷下去的纹路蔓延开,把刚落下的鹅毛大雪染成红色,成了祭坛血色纹路的一部分。
而最里面两三圈的镇民面色恍惚,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机械又僵硬的往前进了一格,从特意被留出来的小出入口登上祭坛。
祭坛上已经有很多具尸体。
祭坛内圈的人沉默而恍惚。
祭坛外圈的人欢呼着,喜气洋洋。
里面和外面,如同两个被割裂的世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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