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几秒,白思思心甘情愿地拉开门,眼睁睁看着唐亦从自己面前了新娘楼。
尤其是那人走前瞥来一眼——从方才那副懒洋洋的睡狮状态醒来,抖擞精神又兴奋又骄傲的样子。
“还成汤掌门人呢,”白思思小声咕哝,“看他那点息。”
没走的服化组小姑娘听见吓了一跳,白着脸儿看白思思:“白小姐,听说唐先生脾气点,太好的,敢让他听见。”
白思思摆手:“别的,但这个没事。”
“啊?为什么?”
“信你下回试试跑去他面前,就指着鼻子骂他‘妻奴’,看他什么反应。”
小姑娘吓了一跳:“我敢。”
白思思:“放心吧,他肯以为耻反以为荣,说还要拎着你去我们角儿面前,非要脸地让你再重复一遍、好让他跟我们角儿讨便宜呢。”
“……”
也知白思思是勾起了什么亲身体验过的痛苦回忆,最后说完,单身狗就气鼓鼓地去了。
二楼。
新娘房。
除了台上彩唱头面外,林青鸦平日里从来素颜或只着淡妆,今天也一样。
唯一的是她身上那件婚纱,整体是抹胸鱼尾的款式,上身勾勒来的曲线单薄盈盈,纤细美好,到近小腿的尾摆才散开,雪白迤逦满地。
而她回眸,长发乌黑,肤色更压雪色。
唐亦看得在门口就一滞。
过去好几秒,他才在门边路过的人带笑的一句“唐先生”里回过神,僵迈着长腿走房里。
眼神都挪开了。
房间里还剩的几个人眼力,第一时间互相示意,陆续去了。等最后一人将门关合,房间里就只剩下坐在梳妆椅里的林青鸦,还滞着眼神走到她身前的唐亦。
唐亦的神情看得林青鸦由莞尔轻笑,她难得生一点逗他的心思,浅笑着问:“婚纱好看吗?”
“比你?”唐亦着了魔似的,半垂下眼,扶着她椅背就想俯身吻她,声音也低哑,“及万分之一。”
林青鸦唇角露一点翘,向旁边微躲了下:“别,口红。”
“什么味的。”
“嗯?”
“让我尝尝。”
林青鸦羞红了脸躲他:“口红里重金属的。”
唐亦哑声一笑:“那就求求小菩萨了,毒死我吧。”
林青鸦:“……!”
事实证明,小菩萨纵使再近墨者黑个几十年,大概也远及某人的脸皮厚度。
于是还是被得逞,刚用妆笔细细上好的口红被唐亦“吃”得一干二净,反倒是原本偏淡的唇色,让他折腾得接近上过红釉。
要是门外催促,婚礼仪式差半点就快入场了,那唐亦多半还要把人欺负得更厉害。
离开房间前,唐亦再次拉住了林青鸦。
林青鸦回眸,无奈又纵容:“婚礼曲开始试放了,你再闹,我们就要迟到了。”
“急,我还最后一件婚前礼物没送你。”
“?”
见唐亦郑重其事,林青鸦也好奇,然后就看到他从门旁取来自己随身带来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