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雨气笑：“我可提醒你啊，她花房都被你烧，0把柄，现在对上你那全胜概率。”
“既然烧都烧，闲着也闲着，那就让她把余热用在她最爱的业上好。”
唐红雨：“你真打算就此撂挑子？”
唐亦没说话，墨黑的眸子情绪微动。
唐红雨：“我建议呢，你想都不要想，巫婆连烧花房这样不共戴天的大仇都跟你忍，就说明她内心还非常好你的——她不可能放你‘归园田居’的，所以你就别做梦唐盖茨。”
“…滚。”
唐亦嫌弃地避开唐红雨拍向他肩上的手。
唐红雨一腔好心喂狗，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而且就算你不想工作，家观音也要工作的好吗？《本真》期好的爆红机，你没她们那个《八仙-缘起》系列播出以后的火爆程度，本就给她搭的戏台子，愣没去成——她不可惜我都替她可惜呢。”
唐亦的表情缓缓收住，抬眸：“最后一期，她没唱？”
“唱什唱，”唐红雨提起这个就带火，冷鼻子冷眼地唐亦，“你手术完头一晚上连icu都没出，又不让家属进，她在玻璃外面等一宿，谁叫都叫不走。后面除回家换洗，守着医院寸步没离，怎去唱？就这样你还欺负家，你说你算吗？”
唐亦叹声：“不算。”
这干脆得倒叫唐红雨外一下，她回头他点点头：“虽然没性，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当然有，”唐亦轻靠回支起的床上，黑眸安静地望着病房门的方向，语气懒散轻慢，“重新遇见她以后，我就没指望自己能当个。”
唐红雨：“…………”
唐红雨：“不要脸到你这种程度，也算登峰造极。”
唐亦轻嗤出声笑，难得没说什。
林青鸦抱着凉水壶在vip病房楼层徘徊十分钟，到底没好思再绕下去，轻着脚步回到病房。
病房安安静静的。
唐红雨见她进，就直接窗台前直起身：“我正准备走呢，就交还给你。”
林青鸦放下凉水壶：“我送你。”
唐红雨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用，放他一个危险啊。”
林青鸦：“嗯？”
唐红雨微笑：“你不在、他一个，别危险，医院也危险。”
林青鸦莞尔。
唐亦靠在病床上，屈起的膝上懒搭着手，闻言薄唇轻挑，恹恹又讥讽地瞥过去：“你走之前，记得让楼梯口的安保放张牌子到门口。”
唐红雨没反应过，下识问：“什牌子？”
“就我之前说的，唐家和狗不得入内那个。”
唐红雨咬牙绷出个微笑：“你不如留个‘内有恶犬’，更合适，更没打扰。”
唐亦认真想想：“也行。”
唐红雨：“……”
她就不该相信这个有什下限。
唐红雨无视掉唐亦，和林青鸦作别就往外走，一只脚都跨到门外，她突然想起什，回眸：“差点忘。”
“？”
“巫婆让我提醒你，你和她的那个赌约依然有效。”
“……”
话声一撂，房门直接拉上。
唐亦也像唐红雨预料的那样，一秒就阴沉眼神。
林青鸦站在原地沉默几秒，回到唐亦床旁，坐下轻声问：“你和孟奶奶有赌约吗？”
唐亦回神，眼神缓和下，他伸手勾住她的，把她往自己面前拉一点：“嗯。”
林青鸦犹豫下，轻声问：“内容什，方我知道吗？”
唐亦勾唇：“不放心？”
林青鸦慢慢点头。
“没，就一个类似对赌协议的东西。”唐亦说，“她给我设置一个业绩目标，时间到我30岁生日之前。如果能完成，届时进行股权交接，我掌权成汤并且获得‘自由’。”
林青鸦听得似懂非懂：“如果没有完成呢？”
“那就我把个职务和股份全部交出，集团内实施emt管理制度，”唐亦随的话声停下，解释给林青鸦，“就经营管理团队制度，可以实现决策权轮换。”
林青鸦没在这个，皱眉问：“那你呢。”
唐亦一顿，笑：“你猜？”
“……”
林青鸦眉心蹙得更深。
她也不必猜，正面利益越大，反面妨害就越大，以唐亦那时候为脱离控制去找她的决心，他什都答应。
林青鸦沉默好久，轻声说：“所以你之前总那累。”
唐亦轻眯起眼，低身望着她。
林青鸦实在不太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实上，她以前大概也没有少这种东西——所以不管现在想什，都很容易就被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