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与孟兰停下来,侧耳细听。
空气中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啊——吚——啊——吚——”
“是什么在叫?”孟兰说。
“是不是猴子?”井建民说
“啊——吚——啊——吚——”声音又响起来,比刚才的更长更嘹亮,穿透边极强。
这一声响起之后,似乎周围其它的声音都变小了,变安静了,连外面绵绵的雨声都似乎消失了,只有这拖长的声音在夜空中久久地回荡着,听起来特别地恐怖,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井建民问:“柔姬,这附近有没有出现过狼呀?”
柔姬说:“有狼,而且狼很多。但是狼的叫声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声音比狼的声音更尖一些。狼的声音听起来比较空旷,这个声音听起来仿佛一个细线,往耳朵里钻。不一样的两种声音。”
又静静地等了一会,那声音突然又升起来了,这次变得短促而声嘶力竭:“啊,啊,吚,吚——”
这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急迫,仿佛一个掉在缸里的大老鼠,在焦虑地叫着,想从缸底里跑出来。
柔姬说:“从这个变化来看,这个声音不是动物的声音。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独特的声音,它们只会在声调上有稍微的变化,不会有这么大的节奏变化呀。只有人类,才会调节语调的节奏。”
柔姬这一说,井建民与孟兰全都紧张起来:人类?这附近算得上人类的只有那个坐化人。虽然他跟鬼没什么两样,但他的身体结构和发音结构,仍然是人类的样子。只有他才能发出这样奇特的声音。
“哇呜,哇呜,哇呜,哇呜——”
一阵更加短促、更加焦虑的声音响起,就好像一个人跳起来时发出的那种的声音。
井建民想象着,那个洞口的平台上,在这大雨之夜,发生了什么:那个恶鬼龙清,心中一股精气,被闪电所激发出来,他休眠了三百多年的腐朽身体,忽然被这股精气所激励,气荡全身,他腹内积郁百年的郁气,憋得他快爆炸了,他张开大嘴,冲天叫着,让内心的郁气散开,让内心的精气运行全身,起死复生……
今年正是他修炼50年的最后时刻,他万事俱备,只欠闪电。刚才那道罕见的巨大闪电,以其无比的能量,划破长空,巨大的电磁能,唤醒了他的休眠期,他终于活了过来。但他的躯体因为百年未进食,早已风化,成了一副干尸,根本不能够站起来,于是,那股精气便成了驱动他站起来的力量。
现在,他的行动也许还不太方便,但能量既然已经被激发,就会渐渐地运行起来,几天之内,他或者脱离干尸成为精灵,或者带动干尸一起行动……
危险,巨大的危险,迫在眉睫的危险!
这个恶鬼复活的第一件事,毫无疑问就是来杀死他们三人!因为从他历史上的所作所为,证明他是一个非常残暴的家伙,他为了自己修炼成仙,杀死了他的师傅,杀死了名与他共同逃难的兄弟,而井建民等三人,他怎么能放过?
孟兰猛地扑在井建民身上,瑟瑟发抖:“恶鬼会不会来呀?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窗口呀?”
柔姬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走过来,爬到孟兰的床上,她手里还没有忘记提着她的长枪。井建民一把将柔姬搂到怀里,亲亲她的嘴,说:“你们俩都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可是,他劝别人不要害怕,他说话的声音本身就带着哭腔,让两个女人更加失去了信心,好像恶鬼马上就要进来吃掉她们。
孟兰从左边紧紧地搂住井建民,柔姬从右边紧紧地靠着井建民,井建民左右两个娇躯,紧紧地拥着他,让他一瞬间感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很大:不管怎么样,他是两个女人的精神依靠。这样一想,井建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强大的自豪感和责任感,内心的恐惧一下子一扫而光:怕什么?左右不就是一个死?死有何惧,男子汉大丈夫,在危险面前应该有气魄,宁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再说,你一个百年僵尸,就那么一块风干腊肉,我怕你什么?来吧,我有大刀,磨得锋利,我一刀劈你两半,两刀劈你四份!
井建民顿时来了勇气,一点儿都不害怕了,内心反而希望那个恶鬼快点来,两个对决一番,也算壮烈!
“哈哈哈,”井建民笑了起来,这回,他的笑声一点也不颤抖,是发自内心的笑声,这笑声一下子就感染了两个女人,“你们不要怕,我有呢。恶鬼就是一具干尸,没什么可怕的,我真希望他现在马上来,他来了,我的大刀就派上用场了。到时候,你们看我的,我这大刀如果横扫,给他来个腰斩;我这大刀如果竖劈,给他来个切豆腐。总之叫他有来无回,也算给我们的小黄狗弄块腊肉吃。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顿时感到减轻了恐惧。
孟兰用手摸摸井建民胳膊上的二头肌,说:“肌肉还挺发达呢,抡起大刀一定挺勇猛。”
井建民弯起胳膊,让肌肉更鼓起来,说:“就这力量,还比不上一个干尸?”
柔姬摸摸他的大腿,上面的肌肉硬硬的,她说:“咱们井建民全身都是肌肉,是健美男。”
井建民见两个女人心情轻松起来,心下大喜,便搂着她们说闲话,以消除她们内心的恐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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