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俯身将童染放在被单上，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拿过一旁的睡衣替她穿上。
“抬腿。”
“……”
莫南爵手臂穿过她的腿弯，童染微微睁开眸子，“我自己穿……”
“我叫你抬腿！”
童染没有动，莫南爵已经熟练的替她穿好了睡衣，她靠在他臂弯内，莫南爵取过毛巾，给她擦着头发。
童染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头顶晃动，她轻声开口，“莫南爵。”
男人专注擦着她的长头发，“嗯？”
“如果蛊盒没拿到，或者被孟少翎毁了……”
“没有这个如果！”莫南爵搂着她的肩，一手拿起吹风机，“闭上眼睛！”
“万一……”
“没有万一！你想湿着头发感冒是不是？！”
“……”
童染咬住下唇，莫南爵冷着脸站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用吹风机替她吹着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又黑又顺，莫南爵喜欢她留长发，所以童染从未剪短过。
吹头发很麻烦，她自己每次洗完都懒得吹，每次都被他吼，童染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他替她吹。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记不清。
童染鼻尖泛酸，耳边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他的手在她发丝间穿梭着，童染微垂下眸，盯着自己白皙的脚背，“我问过陈安，如果蛊毒解不掉，发展到最后……我可能要去精神病院住。”
也许她会记忆错乱，也许她会忘这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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