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你怎么知道刘越石和鲜卑关系好?他才去了并州不到一年吧?”
赵含章冲他嘿嘿笑。
赵铭揉了揉额头思考起来,“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从并州到这里路途遥远,路上不少地方都是匈奴人把持,我们汉人的商队只怕很难穿越。”
赵含章道:“先拿一笔钱试试吧,我想刘渊也不想他的商路断绝,而且,商人自有商人的途径,只要我们给的钱足够多。”
“那得多少钱才能让他们如此卖命?”
赵含章道:“那要是我们手上有他们在他处求而不得的商品呢?”
她道:“不必忧虑他们怎么过路,我们开价,只要他们接受了价钱,商人自会想办法把东西送到我们手上。”
商人自有商人的道,他们这些世家士族找不到的途径,不代表人家不行。
赵铭问:“我们这里有什么吸引他们不得不来的东西?”
赵含章:“琉璃吧。”
赵铭:“这东西是稀缺,但从你两次让人送过来的量来看,它很快就不稀缺了。”
“到时候我还会有别的东西的,”提高人生活水平的东西嘛,他们大可以慢慢钻研,反正时间有的是,赵含章道:“先把人引过来,说不定他们会折服与我们伯侄二人的人格魅力下,就是没有稀缺商品也能买到马匹呢?”
赵铭:“时间不早了,既然你不打算进坞堡,那边走吧,慢走不送。”
赵含章上马,冲赵铭笑道:“伯父,您这样三娘会伤心的。”
赵铭嫌弃的冲她挥手。
赵含章就在马上抱了抱拳,“那此事就拜托伯父了,叔祖那里还请您周旋一二。”
说罢,招呼上赵二郎便带着大家转向去县城。
等他们到达西平县时,天已经黑了,只朦朦胧胧看到人,城门早已关闭。
看守城门的是季平,看到是赵含章,忙叫人打开城门将人迎进来。
赵含章指着牛车上的人和季平道:“这是我们未来马场的马头和马吏,将人安排好了。”
“是。”
赵含章带着剩下的人回县衙。
三个大麻袋被抬到院子里丢下,傅庭涵听到动静,提着一支笔就一脸懵的奔出来,脚上还拖着木屐,他愣愣的看着地上不断翻滚的麻袋,“这是什么?”
赵含章:“人!”
她招呼人将麻袋打开,露出三个人来。
傅庭涵:“这是什么人,怎么装在袋子里?”
幸亏这麻袋的缝隙够大,不然憋在里面窒息怎么办?
赵含章便对着三人笑道:“三位,介绍一下自己?”
三位使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人憋屈的自报名字,“在下杜璋。”
“在下于集。”
“在下高安。”
傅庭涵:“所以他们是什么人?”
赵含章:“是刺史府的使者,来上蔡马场要马的。”
傅庭涵这才想起来,他们之前把马场里的成马都给抢走了。
他打量了一下狼狈的三人,颇有些心虚,“所以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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