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赵军和马玲婚姻破裂,马洋每次再见着赵军,就没啥好听的话了。
人呐,很少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当时的赵军就认为马洋不应该那么对自己,再加上那时候赵军有钱嗓门就大,每次马洋都吵不过他。
怎奈风水轮流转,后来赵军落魄回乡,马玲早已经跟着儿子去城里了,但马洋还在。
俩人的关系,就难以形容了。
反正只要马洋家做什么好吃的,马洋就都亲自给赵军送上一份。
当马洋带着吃的刚上门时,刚进门时和赵军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可等赵军这边儿刚吃上马洋拿的好吃的,马洋就把话扯到赵军和马玲离婚的事上,然后各种难听的话就来了。
如果说,老王家祖传的是阴阳怪气,那他们老马家就是心直口快、啥难听说啥。
马洋身兼两家之长,没两句话就给赵军气的不行了,这时候就感觉马洋给拿的食物,吃着都堵挺!
怎奈赵军有错理亏,就没少受马洋的气。
去年重生回来,赵军睡不着的时候就想前世这些事,他有一天想到马洋,才觉得这老小子那样对自己倒也没毛病。
就像赵军也有姐,而且他姐夫周建军对赵军也好。但如果周建军欺负赵春,就算赵军不能打他,也不能那么就算了。
往事不堪回首,在经历了多少个夜晚后,赵军想通了前尘往事,并痛下决心,既然上天给自己一次机会,那自己一定就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让身边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这些人里也包括马洋,这老小子虽然嘴黑,但对赵军属实是不错。
可就马洋刚才的眼神和态度,一下子勾起了赵军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赵军神色不变,只是呵呵一笑,就随着王翠花进了屋。
马玲紧跟着赵军,却没想到马洋也溜进来了。
赵军不露痕迹地瞥了马洋一眼,歪头冲马玲笑道:“我刚才进院,听你跟老弟吵吵啥呢?”
“啊……”马玲被赵军问的一愣,但她咋也不能说“我弟问以后结婚了,你打我咋整”。
于是,马玲干笑一下,抬手指向马洋道:“你说他也不好好学习,我说他两句,他还跟我俩犟。”
这话没毛病,孩子学习不好,骂两句也是合情合理的。
“啊,哈哈……”赵军闻言一笑,又问马玲道:“老弟考试没有啊?他考试都考咋样啊?”
赵军一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马洋那张小脸瞬间一挎。
“唉呀!”还不等马玲说话,一旁的王翠花就叹了口气,道:“军呐,可别提了!一提他呀,我跟你大爷,我俩脑瓜银子都疼!”
“哈哈哈……”赵军闻言一笑,接王翠花的话茬,道:“大娘啊,不至于呀。”
说着,赵军还伸手向马洋一比划,道:“这么大孩子都贪玩儿,不行就把小夹板儿给他套上,咔哧他两年!”
此时的马洋,腮帮子微微鼓起,看着赵军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
小夹板套上是东北方言,意思是好好管教。至于咔哧么,在东北给土豆打皮就叫咔哧皮!
这么说,那就不是一般的上眼药了。
但赵军是马洋未来的姐夫,他这么说,王翠花和马玲听出来的,只有赵军对马洋浓浓的关心。
“唉呀!”王翠花叹口气,道:“你说咱这一家,就玲儿念书算多的,也是强把火地给小学念完了。现在马洋学这玩意,他姐也教不了啊?”
说到此处,王翠花无奈地摇头道:“我有时候跟你马大爷俩唠嗑,我就说呀,这要不行,他也别念了,回家种地得了!”
王翠花此言一出,马洋瞬间黑脸,嚷道:“我不种地!”
赵军那辈人还算好,但要等到他儿子那一辈年轻人,很多人都不愿意务农。
原因无他,太累了!
起早贪黑头拱地、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儿,这些都是用来形容务农艰辛的。
所以在赵军往下那一辈人里,很多农村孩子都拼命地学习,试图用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然了,眼下的永安屯还没出过高中生呢,也没有下山求学的,所以这时候的年轻人对大山外面的生活并没有向往。
至于马洋,他不想种地纯是懒,为了逃避在家干活,想着对付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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