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担心你因此难过郁结,伤了身体,别的都没什么。现在,你都想得这么明白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顾砚看着李小囡,认真道。
“你给你大阿姐写信,也是说的这些事?”顾砚瞄着李小囡。
“不是这个,是昨天你阿娘和沈嬷嬷说话,说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一生下来她就抱过去教养,你阿娘那话么,就是那个意思,你能懂的吧?”李小囡压低声音。
“嗯。”顾砚心里一沉,“你跟你大阿姐说这样的事?虽说不能只报喜不报忧,可这样的闲话怎么能说给你大阿姐?”
“梅姐养了只猫,我喂那只猫,大阿姐都不放心,说我:哎你别把它喂病了!我喂猫吃个小鱼干大阿姐都不放心,你觉得她能放心让我带孩子?”李小囡拍着顾砚的胸口。
“你阿娘说那个话啊,要是当时大阿姐在,肯定拍手赞成: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顾砚无语的斜着李小囡。
……………………
见顾砚进来,周沈年急忙站起来,将手里的信递给顾砚。
“世子爷看看这封信,刚刚收到。”
“谁写来的?”顾砚接过。
“江南的旧友。”周沈年笑道。
从到了建乐城,他就拾起了几乎所有的江南旧友同窗等等关系,书信往来,收集江南的大事小情。
顾砚看的很快。
信里就说了一件事,听说世子妃李家李夫人在和江南丝绸总行谈把细布铺进江南丝绸总行所属的丝绸行和各大丝绸铺子的事,听说是临海镇的何老掌柜牵的线。
“世子妃和您说过这事儿吗?”周沈年问道。
“阿囡很早就不过问生意上的事了。这个,你怎么看?”顾砚问道。
“我觉得何老掌柜的信这两天应该就能到了,先看看何老掌柜的信?”周沈年看着顾砚问道。
“何承泽的信……”顾砚的话没说完,突然问道:“东溪是怎么死的?”
“说是病死的。”周沈年小心的看着顾砚的神情,“东溪要是留在建乐城,倒还有条活路,他不该回去。”
“回去是因为心有所想。”顾砚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读书的功夫都用在了胡思乱想上了。”
隔天,何承泽的信就送到了。
信里详细的说了李金珠和江南丝绸总行的合作。
起因是李金珠发现和她们交易细布的男人越来越多,李金珠就去找了何承泽请教,男人越来越多的原因是李金珠收细布的价钱定的高,织细布的利润很大,以至于吸引了各家的男人,不光是卖棉线买细布的男人越来越多,连去织工学堂的男人都多起来了。
李金珠希望把织细布这桩谋生之道留给贫家女子,何承泽就建议李金珠降低收细布的价钱,把利润转移到细布的买卖上,这样也能让出足够的利润,让行商和铺子成衣坊等愿意做细布生意。并且建议李金珠和江南丝绸总行合作。
李金珠和江南丝绸总行谈的很顺利。
最后,何承泽说他建议李金珠牵头成立江南棉布行会,这样才不至于以后被江南丝绸总行拿走了生意,或者被江南丝绸总行拿捏。
顾砚和周沈年商量到半夜,回到府里时,李小囡早就睡着了,顾砚虽然有一肚皮的问题和话想要立刻和李小囡说,还是没叫醒李小囡,这些都不是耽误不得的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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