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老夏跟赵如山是同一个工地出来的呢,想到这个传言,陈太忠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鄙薄来,新时期四大铁,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瓢过娼,一起分过赃”,你俩好歹也是一起工作和战斗过的,怎么脸一翻就不认老朋友了呢?
当然,这鄙薄也无非是他的怨念所在,赵如山和夏言冰的关系到底如何,怕是除了当事人没人能说得清楚,反正大家都知道,赵局长曾经是夏局长面前的红人。
这世界上,最冷果然是人心!陈太忠这感慨还没有发完,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怯生生地在那边发问了,“请问是陈主任吗?”
“是我,”陈主任懒洋洋地应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他这语气和做派,充分地展现出了一个处级干部的威严和矜持。
“我是刘丽,”那边报了他一个没听说过的名字,虽然刘丽这名字很大众化,不过他可以确定,自己从不认识这样的女人,倒是认识刘浩丽,“我没听说过你,谁告诉你我的电话的?”
“我是那谁……我是……”女人的声音清脆,不过听起来很惶恐,好半天才想起该怎么自我介绍,“您记得我那杆录音笔吗?”
“录音笔?”陈太忠皱着眉头想了起来,自打他手上的权力越来越重,对录音、录像和账本这类的词,他是比较敏感的,下一刻,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哦,是那谁……老黄的人啊,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黄占城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被他拦在了一个小酒吧里说事,始终陪在骗子黄身边的那个叫做“小刘”的女人,试图拿录音笔偷偷地录他的谈话内容,想来刘丽应该就是她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神识感受一下黄占城的位置,却惊讶地发现,老黄现在离天南挺远的,可是看看刘丽打过来的电话,明明是凤凰的区号,心里可就纳闷了。
“老黄……老黄他出事了,”很明显,刘丽也是被人告诫过的,听到陈太忠说话很随意,估计不在什么敏感场合,终于不再遮遮掩掩,抽泣了起来,“陈主任,只有你能救他了。”
没搞错吧?让我救个骗子?陈太忠有点恼怒了,“你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我跟他有那份儿交情吗?救出来他……好让他再骗别人?”
“可是黄总帮过你啊,”刘丽一边抽泣,一边极快地解释,“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上次你给他打电话,不是还说欠了他一个人情的吗?”
哦,上次因为赵喜才要吞掉“合家欢”,他曾问计于骗子黄,陈太忠想起来了,骗子黄支招要他先等着,还表示要帮他黑吃黑,如此一来,陈某人算是欠了那厮一个人情,他这人毛病挺多,不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一般都要算数的——特殊情况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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