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区长现在琢磨的,就是怎么帮北崇敛财,他真是没有半点私心——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大约也就是他这种心态了。
“这倒是,太忠你不会在意这点,我相信,”康晓安笑着点点头,一个玩笑开过度,他也是有点后悔,于是就亡羊补牢一句,“你们这事儿是怎么谈的,要我帮你分析一下吗?我绝对不乱说。”
你要乱说了,后果肯定很严重,陈太忠看他一眼,把这番因果说一遍。
“嘿,”听完之后,康晓安笑一声,“太忠,你还是太老实了……这事儿跟马飞鸣没啥关系,明显就是马强要讨好马老大,这你就看不出来?”
“我也这么猜测,”陈太忠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但不是非常确定。”
“这还用什么确定?”康晓安将原本低微的声音压得更低,听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感觉,“马老大局委了,你觉得他还能在恒北呆多久?”
马飞鸣来恒北,应该是在九八年,至于是年初还是年尾来的,陈太忠不是很确定,他只知道老马干了不到一任,也差不多。
于是他皱着眉头发问,“你是说老马要走了?”
“他倒是想不走呢,”康晓安冷冷一笑,“干满一任了,恒北又不是直辖市、经济大省或者边疆省份,升了局座,他就该走了……全国总共才几个政治、局委员?”
这话是真的不假,一般的省份,中央委、员顶天了,全国总共才二十来个政治、局委员,那都是副国级的领导,下面的省份里,三个省也就最多找出这么一个来。
也正是因为这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难缠,陈太忠有点头疼马飞鸣——这可是副总理级别的存在,比蒙艺和黄和祥都强。
当然,真要计较的话,他也不是没有手段,但是老马又没得罪过他。
这些就扯得远了,反正依康晓安的说法,马飞鸣在恒北已经干了差不多一任,听起来是非走不可。
“那么我这块地,就是给老马送行的礼物?”陈太忠反应过来了。
“那是啊,马大书记要走了,马二书记张罗点活儿,解决一下领导的后顾之忧,这不是很正常吗?”康晓安低声笑了起来,“我都说了,马飞鸣是很正派的一个人。”
“这年头有正派的领导吗?”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抢我北崇的地,还有理了?”
“抢你地的是马强,不是马飞鸣,”康晓安再次重申一下,“他只是想讨好领导。”
“惹得火了,这地不给他了,”陈太忠嘀咕一句,马飞鸣就算离开恒北,人家依旧是副国级领导,北崇跟马家公子搞配合,这得艹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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