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戚志闻的可恨之处了,含而不露地剑指北崇的政斧事务,并且不怕提前声明。
机关干部最长于这样的算计,用最小的代价,最大程度地恶心人:我不会明说不让陈太忠你去凤凰,不在意北崇的话,你可以去嘛。
这尼玛什么玩意儿啊,陈太忠真是被恶心到了,要说戚志闻坚决认为,[***]肯定不会爆发,那是胡说——之所以这么搞,是要断了他在凤凰的人望。
至于说北崇买这么多测温仪算不算错误,人家并不定这个调子,一切都可以走着看,反正不管[***]爆发不爆发,盖子能不能捂住,北崇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坐看结果就可以了,戚书记将陈区长拴在北崇,就是不让他再刷外面的政绩了。
陈区长要执意帮助凤凰,那就要防人插手自己的地盘。
遭遇这种事儿,陈太忠心里能不腻歪吗?虽然绮情一念不费多少仙力,可用得多了也挺有压力,而且他不能上一刻在凤凰的大街上,下一刻就来北崇大街——没这么快的交通工具。
只能先在北崇呆着了,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总算还好,凤凰那边摘桃子的,是自家人,哥们儿本来就是为小白铺路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区政斧处理一下堆积的事务,下午又四下转一转,觉得心里实在气儿不顺,索姓找到洪部长,“老洪,借支枪,我打算上山打猎去。”
借给他枪,绝对是不合规定的,不过陈某人是堂堂的大区长,洪部长也不好说什么,给他一把五六冲锋枪,又给他一百发子弹,“我派个人跟着吧?”
“我给你打借条,”陈区长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真不想有什么人跟着,“给两百发子弹吧。”
他拿了枪弹之后,锁进了奥迪车的后备箱里,正说就此驱车前往,不成想接到了刘海芳的电话,说是新的车站已经落成了,明天上午剪彩,希望区长能去观礼。
这个邀请有点仓促,不过刘区长知道,领导一直在忙凤凰的事情,没想着打扰他,也就是知道他今天回来了,才发出这个邀请。
“那行吧,”陈太忠想一想,答应了下来,此时他就不方便上山了,于是吩咐一句,“晚上来我家吃饭,我给你庆功。”
晚上不光刘区长来了,白区长也来了,顺便还抱怨一句,说戚志闻最近对城建指手画脚的——气焰实在有点太嚣张。
不过近期压力最大的,当属王媛媛,她晚上也来了,一张小脸削瘦雪白,非常憔悴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
“不要理戚志闻那个二货,”陈区长很直接地表示,他不屑地冷哼一声,“[***]防控不重要?傻得让人没法说……事实会教育他的。”
“可是这个[***]……什么时候才能爆发呢?”王主任苦笑着问一句,按理说她不该问这句话,但是她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头儿,我快压不住下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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