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见到古昕这副为难样,他直觉地认为,八成那小偷捱不过毒打,挂了!
这事真的不小,万一被捅出去的话,他这个政法委书记都要跟着倒霉,这是发生在开发区派出所的事儿!
谁想,古所长苦笑一声,“小偷倒是没死,不过,今天是老李值班,你知道,那家伙没事就爱喝两口,今天他喝了不少,所以……”
“我说,你给我说重点!”陈太忠火了,狠狠一拍酒桌,直震得桌上的杯盏碗碟跳个不停,妈的,吊胃口也不是你这么个吊法吧?哥们儿担心的是我政法委书记的位子!
李副所长喝高了,偏偏地,那小偷极是油滑,除了被抓了现行的这次公车盗窃,其他的一概不予回答,死死咬住自己是初次作案。
李所长生气了,后果当然很严重,小偷被打得死去活来。
人们说的贼骨头,一般是指贱骨头,不打不招,不过这个小偷的骨头,却是极硬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兀自不肯招出其他事情。
“好样的,你千万要挺住啊,”酒意上头的李副所长不怒反喜,他的玩兴正浓着呢,小偷的嘴越紧,他就越兴奋,于是,许多多年不用的手段,被老干警想了起来,“”、“嫦娥奔月”、“小鸡过河”……
终于,在玩到“向我开炮”的时候,小偷忍不住了,“不要开炮了,不要开炮了,我说,我说……”
这小偷也是个狠角儿,由于心里不忿李所长的种种阴险手段,一张嘴就是天大的案子,“好吧,我交待,十天前,我偷了六百多万……”
李所长怎么可能相信这话?有六百多万的人,会去公共汽车上割包么?“哈,小子,算你狠,咱们接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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