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时候他便已经说过一次了。
难道你张夫子要出手杀了我这位左卫的指挥使。
陈朝感受到那些若有所无的杀意,感慨道:“夫子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杀本官,真当镇守使一脉好欺负?还是夫子真对大梁律没有任何敬畏之心,对陛下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你把证据拿出来,否则老夫在这里,你们便什么都不能做。”
张夫子看着陈朝,他早就已经决定不让一步了。
陈朝平静道:“即便夫子要杀我,只怕也不见得能杀我!”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沉默不已。
然后不知道是谁,忽然笑出了声。
那是书院的学子,他们看着陈朝,眼里有些讥笑的意思。
就他们定然知道陈朝的境界已经到了苦海境界,可距离彼岸还有天堑,他们不相信陈朝能够胜过眼前的夫子。
张夫子忽然有些好奇起来,看着眼前的陈朝,这个早就在大梁朝有了极大的名声的少年,他其实还是第一次见,其实他之前对陈朝并没有什么恶感,只是两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此刻看到陈朝这个样子,他才真正有些发怒,觉得对方在轻视自己。
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那么他绝对不会想着出手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是做什么,都会违背大梁律。
虽然此刻,他已经违背了大梁律。
……
……
陈朝按着刀柄,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这位少年指挥使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的修士,也不是第一次和人交手了,用不着害怕,甚至于他甚至还和忘忧境的修士交过手,甚至是全身而退。
只是很快,他便松开了刀柄,长舒一口气。
张夫子有些好奇地看了陈朝一眼,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在积蓄气机之后为何又会选择在顷刻间散去这些气机。
“夫子要不要先出手?”
陈朝揉了揉脑袋,但目光却落到了那个妇人身上,微笑道:“要不然你先出手?”
……
……
离着那谢学士府邸很远的地方,一条长街尽头也有小巷,巷子里有一家极为偏僻的小酒馆。
此刻酒馆里,那个蓝袍男人正坐在一张长桌前。
酒倒入酒碗,蓝袍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脸色不是太好看。
酒馆老板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人,不知道是因为酒水的味道不好还是开得实在是偏僻,此刻酒馆里反正是没有一个客人。
除了这个蓝袍男人。
妇人看着蓝袍男人,很是好奇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一切看透。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哪里还有放不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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