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玉忽然伸出手,抚平他眉头的皱痕。芳心涌起怜惜之意,原来这个男人经历了那么多,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可她都没有机会插足。不过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中不管喜怒哀乐,都将留下我的痕迹。
当楚望舒说到自己觉醒盘古真灵的时候,楚浮玉猛地坐起,幅度太大,胸脯一阵颤巍巍,乳波摇荡。
“盘古转世是你?真的是你?”楚浮玉失态的尖叫。
楚望舒把她重新按回怀里,嗯了一声,却是不愿多谈,对此讳莫如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楚浮玉喃喃。
“也许这就是命运,但我不认命,以后会想办法摆脱他。”楚望舒说。
“为什么。”楚浮玉不解。
楚望舒看了她一眼,神色似悲似喜,回忆起当年太乙真人的命理点评:克父克母,克妻克子。
孑然一身,了却凡尘。
天人无忧,无忧天人。
两人从白天谈到深夜,圆月高悬,夜空澄澈,星辰明亮,楚望舒从楚浮玉口中得知了妖族近期的谋划,扶持九翼龙女推翻昆仑山,一统西域,为以后逐鹿九州打基础。九翼龙女野心勃勃,当然争夺西王母之外失败,一直贼心不死。这些年韬光养晦,暗中招兵买马,壮大实力。
澹台府几年后在流沙河底偶然间发现女娲遗留的地宫,秘而不宣,想私吞女娲宝藏,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走漏了风声,妖族可比澹台府识货,推算出那座地宫就是女娲的藏剑之地。里面封印着女娲当年的佩剑,号称太古第一神兵,排名在伏羲的八卦图之上。得到蛇剑,九翼龙女便有了与西王母角力的底气,更会震慑西域半妖,彰显她才是天命所归。
楚望舒对此嗤之以鼻,太古第一神兵,女娲佩剑,妖族岂会拱手让人?九翼龙女难逃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不过九翼龙女也不是善茬,狗咬狗罢了。他更关心的是神帝闭死关这件事,不飞升便轮回,神帝相当于提前退出九州舞台。方方面面的信息都在告诉他,神帝确实大限将至。
这让楚望舒万分惊恐,如果此事为真,那九州格局真的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走势也与前世截然不同。
“以后不必再回青丘了,留在我身边。”楚望舒摆弄着楚浮玉顺滑的长发,“我从婴宁口中拷问出了血神蛊的压制秘法,昏迷的这两年,如果道门有点良心的话,应该已经筹备好灵药,回到炼制成丹,可压制血神蛊一百载。”
楚浮玉脸色喜悦,忽然皱了皱鼻子,哼哼道:“一百年之后,我就是年老色衰的老太婆啦,你分分钟踹掉我找年轻貌美的姑娘。不用再为血神蛊费心了。”
楚望舒哈哈一笑:“呦,还挺有自知之明。”
楚浮玉咯咯一笑,翻身坐在他身上,一头青丝倾斜如瀑,容颜妖娆,眼波凝视,“好弟弟,你刚才说什么,三姐没听清。”
楚望舒正色道:“一百年之后,看我平定九州,威震四海,带三姐飞升成仙,区区血神蛊不足为虑。”
“算你识相。”楚浮玉白了他一眼,欢喜的献上香吻。
夜凉如水,明月之下,雪峰巍峨,银装素裹,时而有雪鸠掠过,寻觅食物。楚浮玉披上薄纱,赤足走出洞穴,抬头望了眼明亮的月色,心情愉悦。
她走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玲珑的小脚白皙细腻,分不清是她映亮了雪,还是雪承托了她。
不远处的雪地上有两只雪狐奔跑玩闹,皮毛雪白,耳廓一动,乌溜溜的眼睛瞪着楚浮玉半晌,似是想起自己没见过这种生物,惊慌着逃开了。
楚浮玉嫣然一笑,明媚动人,朝西边走了半里路,终于找到一汪幽潭,像一块黑色的宝石镶嵌在洁白的雪地中,夜风吹皱潭水。楚浮玉褪去薄纱,展现出玲珑浮凸的**,探出小脚试了试水温,缓缓踏入水潭。
这几天都没顾着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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