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砸得起劲,暗处又飞来一串连珠箭,一取其喉,二取其肋,三取其膝腿,乃是柳条出手了。
这守将反应也相当了得,抬手磕飞两箭,腿一抬,射膝盖的变成射中了小腿。
他闷哼一声,但周身有元力护体,追一箭入肉两分,没能造成开放性创伤。
柳条将一箭的力量分作三道,穿透力自然受限。
但她这三箭也是虚招。
真正的杀着在守将身后:
贺灵川不声不响出刀了。
战场上到了胜败关键,谁会跟你讲究一对一单挑?
守将只觉后背毛骨悚然,像有恐怖之物来袭,于是不假思索一个侧跌,狼牙棒反手砸出。
他躲得不慢,但比起贺灵川还是慢了一筹,刀光一变,抢先从守将执棒的手臂掠过。
他只觉腕部一凉、一痛。
这只胳膊齐腕而断,切口平整。
手掌和狼牙棒落地,守将才觉出疼痛,忍不住大叫出声。后方几名亲卫抢上来要护住他,被柳条点射一人,胡旻匕首刺死一人,最后一个由贺灵川了解。
守将已到墙边,就要翻身跳下去。
贺灵川一抬手,袖箭射出,扎在他肩膀上往回勾。
边上孙都尉正在控制金甲铜卫,见状忍不住冲近,一刀斩下守将的脑袋。
「喂喂喂,这不是你的!「胡旻忍不住大叫,这货抢功劳嘛!
孙都尉朝他一笑,咧开一嘴白牙,而后举着守将头颅对着关下大喊:「胡滨死了,胡滨死了!」
这守将就叫作胡滨。
西芰驻军抬头一看,首领都死了,军心大乱。
门板也紧接着大喊:「投降不杀,开门不杀!」
西芰驻军方才去攻击两个金甲铜卫,后者埋头狂推绞盘,全不反抗。
它们铜皮铁骨钢甲,同样有元力护体,因此武器打上去全划拉出火星子,只有攻击关节才有效果。
驻军中还是有几个猛人的,拿着重型武器狂砸金甲铜卫的膝关节,还真砸出了些效果来。
至少金甲铜卫推进的速度变慢了。
同时西芰人也以营帐和拒马桩为掩护,反击山峰上的射手。
不过城门已经离地二尺,外头的盘龙城军人抱着武器躺地往里滚。
西芰守军正要反击,却惊见胡滨已
死,士气一泄,便让钻进来的盘龙城军人站稳了脚跟。
后面西芰人节节败退,金甲铜卫打开关门放入大军,也就是川顶理成章之事。
一刻钟后,龙喉关守军弃武投降。
此役,烽火台从头到尾就没点着过。有士兵想搬开沙盖点火,但逼玩意儿抹了泥灰又加砂土,不仅厚而且重,绝不是一两人可以搬动的。
山峰上的射手还重点关照烽火台,谁往这里来就要吃箭头。
顶着箭雨,这层沙盖就是揭不下来。
红将军走到贺灵川、孙都尉面前点头嘉许:「干得好。至少给我们多争取到两个时辰。」
两支队伍执行到位,让盘龙军以最小代价打开了龙喉关的大门。
莫要小看这两个时辰,胜负的基础或许就已经奠定下来。
龙喉已开,龙尾呢?
红将军也不浪费时间,下令全军前进,速取西芰国山区的最后一个难关——龙脊岗。
因为大风军的精英小队已经事先埋伏,同样是里应外合,这一次的战斗多耗了半个时辰,最终拿下。
但龙脊关点燃了烽火台!
精英小队事先弄哑了炮管,因此守军到最后也是一炮未发。
打仗不可能一点容错都没有,这次失误已在红将军估料当中。她并未多加责备,只让所有人原地休息一刻钟,然后剑指东部平原上的西芰都城!
她的进击宣言只有短短四个字:
「此役,必胜!」
......
西芰新君登基的第一个晚上,就宠幸了两个美人。
他在温柔乡中睡得正香,近侍却奔进来急奏,敌军来袭,已经攻入国都城门!
「什么?」呼延昭脑海里嗡地一声响,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哪来的敌军,从哪里攻进来的!
「南一门、西二门已经沦陷,东一门还在遭受猛烈进攻!」近侍哭道,「西边烽火台亮了啊,那应该就是盘龙城攻来了!「
呼延昭一脚将他踢倒:「那怎么没人反应!」
话刚出口,他就想起几个时辰前已经有人来报,西边烽火又起。
连着虚惊两晚,今天又是他登基的大好日子,呼延昭就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传令派人去刺探虚实。再说烽火虽起但火炮没放,那极可能还是误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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