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大声吩咐院内的衙役:“你们几个去把外面围观的人驱散,封锁附近的道路,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德仁堂。”
几名衙役应声,走了出去。
师爷也听到了孟倩幽的话,心里不断的打鼓,和镇长对看一眼后,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镇长心领神会,对孟倩幽道:“孟姑娘,我和师爷要在仔细的查看一下院内的情况,看看那些行凶的人是否留下了蛛丝马迹。”
“麻烦镇长大人了。”孟倩幽道
镇长急忙摆手:“这是我的份内之事,应该的。”说完和师爷一起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查看了起来。
文彪骑着快马来到县城,进了城门后直接就来到了县衙门口。
今天是大年初一,县里有不少的富户过来给包清河拜年,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文彪翻身下马,对其中一名忙着接待过来拜年的人的仆人说道:“我是孟姑娘家的下人,孟姑娘有急事让我禀报县令大人。”
家里的仆人都认识孟倩幽,听他是孟家的下人,赶紧把他领到了后院,对正在屋里接待过来拜年的人包清河禀道:“老爷,孟姑娘派家里的下人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要告诉您。”
今天是大年初一,以孟倩幽的性格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她是不会轻易地来打扰自己的,包清河闻言歉意的对拜年的人说了一声,走到门外,示意文彪跟自己去书房。
到了书房,不等包清河出口询问,文彪就快速说道:“大人,昨天晚上镇上的德仁堂遭到黑衣人围杀,老大夫不幸身亡,文东家伤心过度昏了过去,我家姑娘让我来请您和包公子过去一趟。”
包清河想要坐下的身子顿住,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慌乱,不相信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过了子时以后,等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赶到德仁堂的时候天快亮了。”文彪回道。
包清河的身子竟然晃了几晃,急声问道:“那文泗有没有受伤?”
文彪恭敬的回道:“没有,他只是昏过去了,我们姑娘说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包清河松了口气,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守在外面的仆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爷。”
包清河吩咐他:“速去把公子喊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仆人应了一声:“是!”就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包一凡很快随着仆人过来,一进门看到文彪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包清河的神色有些沉重,开口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包清河看了文彪一眼,斟酌的说道:“镇上的德仁堂出事了,孟姑娘让他的下人过来告知我们一声,让我们赶快过去一趟。”
包一凡听完神色竟然也有些着急,问:“出了什么事?”
“德仁堂的人遭到了围杀。”包清河简短的回道。
包一凡大惊,一连声的问:“那文泗呢,文泗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文泗没事。”
包一凡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没事就好,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主子交待了。”
包清河吩咐他:“事情紧急,你先骑快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随后就来。”
包一凡点头,对文彪说道:“你一路骑快马过来,想必也是累了,先稍微歇息一下,一会儿再随我爹过去。”
文彪摇头:“姑娘只带了我们兄弟二人出来,身边没有其余的帮手,我放心不下,和你一起赶回去吧。”
“也好,你去外面等候,我牵了马之后咱们就走。”包一凡说道。
文彪应声,退出书房。
包一凡说道:“爹,照这样情形,我们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先过去,你把家里安顿好了再过去。”
包清河点头:“知道了,路上小心一些。”
包一凡出了书房,直接去马厩里牵了马出来,走出门外和文彪一起快马加鞭的来到了镇上。
镇衙的衙役不认识他们,看到两匹快马过来,离老远就喝令来人停下。
包一凡和文彪等到马儿跑到他们面前才停住马。
衙役呵斥两人:“这里出了命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们绕道走吧。”
文彪指着包一凡对衙役说道:“这是县令家的大公子,是专门过来处理德仁堂的案子的,你们闪开,快让我们过去。”
衙役没动,怀疑的看了他们几眼,道:“你们在此地等候,等我禀了镇长大人以后再说。”说完,小跑着去禀报。
镇长和师爷在院子里巡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用的线索,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听到衙役的禀报,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道:“应该是我的人请来的,快放他们进来吧。”
衙役看向镇长。
镇长呵斥他:“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孟姑娘的话吗?赶快放他们进来。”
衙役慌忙的应声,小跑了回去,点头哈腰的对两人说道:“我们镇长让你们二位进去。”
包一凡和文彪直接驱马走到德仁堂前面,才同时翻身下马,穿过药堂,走进后院。
看到孟倩幽,包一凡急切得问:“文泗怎么样?没有受伤吗?”
“他没事,暂时昏过去了而已。”孟倩幽回道。
包一凡还是不放心,道:“他在哪,我去看看。”
孟倩幽朝着两名伙计守着的屋子抬了一下下巴:“在那间屋子里,你自己去看吧。”
文泗大步走进那见屋子里。
镇长见包一凡来了不问命案,而是先去看文泗,心里倍感奇怪,眼神瞟向了孟倩幽,想从她的脸上看除蛛丝马迹。
孟倩幽的脸色如常。
镇长看不出什么,心里更加的疑惑。
包一凡走进屋里,看到文泗确实没有受伤,又用手再他鼻端试了一下,感觉他的呼吸平稳,确实只是昏了过去,松了一口气。
镇长和师爷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时不时的朝屋子里观望。
确定文泗没事,包一凡从屋子里出来,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两人,而是问孟倩幽:“有没有人受伤?”
孟倩幽的面色有些沉重,吩咐文彪:“带包公子去医屋看看。”
包清河没有细说老大夫死了的事情,路上又急着赶路,文彪也没有说,是以包一凡并不知道老大夫已经死了事,以为是有受伤的伙计的医屋里治疗,便随着文彪走进医屋内,等看到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老大夫时,愣在了床前。
文彪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他一遍。
包一凡上前,查看了一下老大夫已经干涸的伤口,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还没凝固的鲜血,默默的拉起床上的薄被,把他的身子盖住,只留下一张脸在外面,乍一看,老大夫面带笑容,就跟睡熟了一样。
文彪的心中也有些酸涩,撇开了眼睛,不忍再看。
包一凡静静的凝视了老大夫一会儿,才转身走出屋外,问胆战心惊的镇长:“命案发生这么长时间了,你可曾探出了什么?”
镇长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汗珠,诚惶诚恐的回道:“回大公子,那伙歹人看来是颇有经验,我和师爷从接到报案来到这里以后,一直的细细的查看,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包一凡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
镇长吓得额头上的汗珠立刻就滚落了下来。
没再理会他,包一凡走到孟倩幽面前,声音沉痛的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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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章写的太痛苦了,哭湿了我一盒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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