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到子时,远处才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众十余人跟在王九的后面来到宅子前。
还是王九轻叩门,里面的喝问声传出来,不等王九回答,一名领头摸样的人开口说道:“是我,赶快开门。”
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大门被完全打开,那人惊喜的说道:“你们来了?”
领头的人没有说话,大步走了进去。
王九最后一个进去,把大门关好。
里面领头男人的呵斥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几个怎么如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大公子非常震怒,你们几个等着回去受罚吧。”
男人小声解释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出来。
郭飞一挥手,精卫们全部从暗处走出来。
郭飞打了几个手势,示意所有的精卫几面包抄,速战速决。
精卫们点头,走到选好的位置。
郭飞一声低喝:“进!”
精卫们以各种方式进入院子内。
领头的人武功高强,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喝问一声:“谁?”
没等再说第二句,精卫们已经踢开房门,闯了进去。
领头的人没料到他们刚进门,后脚就有人闯了进来,急忙想拔剑的时候已经晚了。脖颈上已经被架上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其余的人更甭说,连一丝的动作都没有,同样也被小刀逼住了脖颈。
领头的人看着他们手中一模一样的小刀,失声惊叫:“精卫!”
郭飞最后一个走进屋内,听领头人的喊声,点头:“不错,还有人记得我们。”
领头人看到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郭飞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齐大统领,没想到相隔十余年,我们竟然会已这种方式见面。”
领头人不敢相信的惊问:“郭飞,你不是在十年以前那场追杀中被杀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清溪镇?”
郭飞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收敛的笑意,阴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十年前的那场追杀?”
领头人话出口后就已经后悔,下面任凭郭飞如何询问再也不开口。
郭飞打了一个手势,擒住人的精卫,出手快准狠的卸开了屋内人的下巴,找出他们藏在嘴里的毒药,又把下巴给他们合了回去。
期间有一个人想挣扎,被逼着脖子的精卫一刀割断了脖颈,鲜血飞溅出来,那人一声都没来及吭就死去。
看到他的惨状,其余的人放弃了挣扎。
领头人不忍直视,闭了一下眼睛。
郭飞啧啧了两声,笑嘻嘻的说道:“十余年不见,齐大统领竟然变得心软了,连这样一个小喽啰死了都会心疼。”
领头人睁开眼睛,恢复了平静,问:“郭飞,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你想怎样?”
郭飞笑嘻嘻的说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我们将军想问你几句话。”
领头人再次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褚文杰,他也来了清溪镇?”
郭飞点头,笑着回道:“昨天就到了,专门等着你们来自投罗网。”
领头人的脸上死灰一片,神色绝望。
郭飞吩咐一名精卫,“去禀报将军,就说我们已经得手。”
精卫应声,出了院子,在漆黑的夜里飞跃,不一会来到德仁堂前。
褚文杰知道今夜他们行动,没有休息,和包清河父子以及文泗和孟倩幽坐在前面的药堂里等着。
看到精卫过来,不等衙役禀报,起身来到外面,吩咐精卫:“头前带路。”
精卫恭敬的应声,转身走在侧前方。
包清河吩咐守门的衙役守好德仁堂后,急匆匆的跟在了后面。
包一凡,文泗、孟倩幽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后。
众人到达城东的宅院,褚文杰走进屋内,剩下的众人留在了院子里。
领头人看到真的是褚文杰,神色更加的绝望。
褚文杰扫视了屋内众人一眼,目光停在领头人身上。阴沉的说道:“贺琏好大的手笔,竟然连你都派了出来,看来是年底的世子请封刺激到他了,让他不择手段的想要铲除我放在清溪镇的人。”
领头人一言不发,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
褚文杰也不再说话,目光转向了床上躺着的三人,眼底布满了阴沉,扬声对外面喊道:“文泗!”
文泗大步走进来,随着褚文杰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三人,眼里迸出愤恨的光。
褚文杰冰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们几个交给你了,随意处置。”
文泗拔出领头人身上的剑,走到床前,一句话都没说,对着一人的前胸就刺了进去,那人的惨叫声刚出口,文泗已经拔出刺入他胸口的剑,反手一剑割断了他的脖颈。那人当场气绝。
床上的两人吓得直往后缩身子,领头的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文泗红着眼睛,提着带血的剑直视两人。
两人更加的恐惧,哆嗦着嘴唇想要求饶,领头人的声音响起:“不要忘了你们的身份,做出辱没主子脸面的事来。”
两人到嘴的求饶的话咽了回去,露出不怕死的模样。
文泗冷冷一笑,仿若索命的无常,提剑砍下一人的胳膊。
屋里顿时充满了凄厉的喊声。
文泗充耳未闻,冷声说道:“我在老于的面前发过誓,一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为他报仇。”说完,一剑又砍下另一个人的一条腿。
两人的哀嚎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传了出去。
褚文杰皱起眉头,喝止他:“文泗,速战速决,不要坏了大事。”
文泗红着眼眶,反手两剑,两人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噗通!”“噗通!”两声闷响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