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炼剑结束之时,可……有什么用?
陈前辈那边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陈文佳看了一眼刘景浊青衫本体,便没打算入内。而高图生瞧见里边儿还有一个刘景浊之后,不敢置信道:“牲口,你以一道分身,神游打炼虚?”
刘景浊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洞穴口子,朝着那具恢复原本大小的神鸦尸身一拜。
“我可能暂时做不到让它留在此地,但日后我定能让他重返此地。”
陈文佳询问道:“刘景浊,我师傅说的能活命,但会让你违背初心的手段,到底是什么?”
刘景浊转过身,轻声道:“十九天后,自会告诉你们。”
刘景浊走去姜柚身边,按住少女脑袋,笑道:“当然不是因为你才走不了啊,是当师傅的有些自作聪明了,反而被人算计。至于白小喵,当然还是白小喵了。”
姜柚努着嘴,轻声道:“可我不想你做不想做的事儿。”
年轻人一笑,分给陈文佳与高图生各自一壶酒,自个儿则是重新拿出来了酒葫芦。
“傻丫头,人这一生,哪儿能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哪怕你我都是炼气士,也没法子做到的。”
就像做生意的,总归要有个好酒量。有时候你不想喝,但能不喝吗?
人生不如意之事,极多。m.
………
朝天宗主山,朝天山,两道身影站立山巅。
一位少宗主,一位,大先生。
刘景浊料想有误,那大先生,并非是在那座神霄天被张五味打爆,只神魂逃离的人。
当然了,若他得见大先生真容,自然会知道所谓大先生,到底是谁。他见过不止一次,甚至交集不算少。
那位身着儒衫,活像个读书人的大先生,笑着问苏箓:“千辛万苦送你来到九洲,你就为了报守门人的一剑之仇,就要三番五次放走刘景浊?苏箓啊,我念当年旧情,放走了苏崮母子。你就不能也为我着想?再说了,刘景浊毕竟只是守门人之后,不是当年朝着星河出剑的那人。”
话都说到了这里,苏箓便笑着说道:“大先生放走我弟弟,是因为我我爹把他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冷落他,让他不知山中事。这与我们之间的交情无关吧?”
儒衫老者背着手,微微一笑:“可龙丘棠溪不是水神。她身怀水神真意,是因为龙丘晾在她出生之时,强取人间那最后一道凝而不散的水神真意,放在了她身上而已。那柄剑之所以认龙丘棠溪为主,也只是因为她身上的真意。”
苏箓有些倔犟道:“不管是不是,我觉得是。”
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有个粉衣青年讪笑着出现,轻声道:“大先生,那金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只猫才是真正金乌?”
大先生也给自己与苏箓各自一个台阶,接话道:“想必是刘顾舟的手笔了。”
粉衣青年又问:“这么一来,他只需蜷缩在那处洞穴之中,等陈桨打杀了那两头畜牲之后,便能全身而退?”
大先生一笑:“我也没打算杀他,只是想让刘景浊亲手掀翻某处山巅棋盘,是刘顾舟所谓的以死布设的棋局。因为他刘景浊只能做一件自己下定决心不会去做的事情。跟你们不一样,有些人做了违背自己初心的事儿,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
当爹的以死请天下人入局,当儿子的为了活命,亲手掀翻那盘棋。
杀人还不容易?
刘顾舟断我天朝半数气运,我便诛你守门人一脉的心。
儒衫老者笑盈盈看向北边儿,略有些春风得意模样。
我就是要让你刘景浊在那道棋盘落在下风,我就是要让你刘景浊日后哪怕再次违背初心,甘愿当那人皇之后,也难以聚拢人间之心。
因为啊!拳头大的人,对你刘景浊失望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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