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这个词儿,拳法师傅没教过。
一把将其中一女自虚空扯出来,轻轻一扭,女子脑袋便转去了一边。
只要不把脑袋摘下来,暂时还死不了。
另外两处地方,两道身影本想再次遁走,结果却挨个儿挨了一记“剑气”,一招而已,伤的却是不轻。
刘景浊淡然开口:“最后一次机会,就此离去,我不杀人。”
结果那个被刘景浊把脑袋扭了一圈儿的女子抬手把脑袋扭回来,笑盈盈说了句:“为何不看看方才捏碎荷包的手?”
刘景浊一愣,心说还能这么玩儿?
翻手一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古怪咒印,像是被刻进去血肉里了。
还有咒师?
他再抬头,三位女修已经悬浮半空中,各在一方。一人嘴里呢喃不止,另一人手中结印不休,阵法已成。还有一人,抬起双臂,手中青藤生长,将其余二人绑了起来。
由打三人为边界,向上形成一座倒扣的漏斗,这漏斗又由三人为底,朝上生长青藤,几乎只是几个瞬息,刘景浊便被圈禁于这“树屋”之中。
刘景浊笑道:“又是阵法,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三人齐齐开口:“你可以试试啊!”
那就试试。
提起拳头朝着顶端砸去一拳,整座“树屋”便晃动不止。结果落拳不久,三面墙壁便各有青藤缠绕做拳头模样,齐齐朝着刘景浊砸来。
刘景浊只得躲过这与自己方才出拳一模一样的三个拳头,终于是皱起了眉头。
这方大阵,以那青藤女子为本,树木生长,生生不息。只要自己出拳,三面墙壁便会以相同力道还回来三拳。
不光如此,刘景浊抬起右手看了看,那道咒印,颜色愈深了。
他干脆问道:“我每出拳一次,这咒印就会愈加入骨三分?”
有女子笑如银铃,答复道:“有锁剑阵,自然有锁武阵了。你大可一直出拳,直到咒印入骨,直到你被自己打死。”
刘景浊又看了一眼那咒印,得记着。
此时不着急出拳,所以刘景浊便又问一句:“下方铁骑还不冲杀?等什么呢?是要自尽,还是被你们打死,然后嫁祸于银萍国?”
话音刚落,刘景浊忽然觉得自个儿体内罡气被人抽走一般,他竭尽全力躲了过去,可一只青藤拳头还是砸向这边,光是余波就将他震飞,重重砸在一面墙壁。
撞在墙面时,墙壁上又有数只小拳头齐齐砸来,刘景浊只好再次转身,悬浮半空中。
此时又有女子声音传来:“即便你不出拳,我们也会帮你出拳。”
刘景浊抬手擦了擦嘴角鲜血,笑着说道:“这不是比跟糜皖打架有趣多了。”
我不出拳这些青藤也会代我出拳,既然如此,那我便与我自己打上一场。
刘景浊咧嘴一笑,一身气势再次拔高,缠风式起手,与三个自己对战。
下方火堆边上,三颗头颅整齐摆成一排,曹庋再次抽出烧红的柴刀,迈步往骑兵那边走去。
少年人隔着老远就喊道:“我二叔有什么魅力,让你们八百铁骑心甘情愿葬身于此,给我曹庋陪葬?”
那一排排重甲无人应答,唯有马匹沉重的呼吸声音。
少年人加快步子,怒气腾腾,沉声开口:“金萍银萍两国,百年来相安无事,他为何要挑起战火?嫌我们萍国,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三百丈,火红的柴刀已经慢慢变得暗淡。
五百丈,柴刀只余热息。
曹庋破口大骂,“你们他娘的吃饱了撑得吗?”
说完这句,少年人忽然愣在原地,因为前方铁骑,在摘铁盔。
紧接着,曹庋就瞧见摘下铁盔的那些汉子,各自拔出腰间佩刀,两两互相横刀脖颈,齐声喊道:“食君之禄,与君分忧。”
曹庋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很快,马背上已经没了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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