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摇摇头,“难说,但你在乎这个吗?”
钟伯漕笑道:“还真不太在乎。”
刘景浊也是一笑,“那不就得了?”
返回院子里,两人各坐一边,过了没多久,一块儿小石子率先砸入院子,很快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头,雨点一般,砸得窗户烂了,瓦片稀碎。
雍禄披着棉袄跑出来,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捡起石头往外丢去,边丢边骂:“一群孬种!怎么不去往赤眉江丢石头?觉得小爷我是软柿子吗?小爷我救人无数,没病的人一样要救!”
越骂越来气,可石头还是不停地往院子里砸。
少年人深吸一口气,干脆放下手臂,抖落棉衣,顺手拿起轧药刀,就要往外去。结果没走几步,一块儿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脑袋上,砸得血水横流。
雍禄都不去抬手擦血,拎着刀继续往外走。
由始至终他可都没喊刘景浊跟钟伯漕帮忙。
很快,外边儿嘈杂了起来,可一人骂声,掩不住唾沫成河。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转头看了一眼提着夹鞘刀要出去的刑寒藻。
刑寒藻皱着眉头说道:“不要拦我,我不会杀人。”
刘景浊摇头道:“下手不要太轻,别打残打死就行了。”
年轻女子皱着眉头走出去,很快,只有骂声跟哀嚎声了,但声音越来越大,人,越聚越多。
陶茶埋着头走出来,到了刘景浊跟钟伯漕身边,低声道:“我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医馆不得安生的,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去年说是选中的是我,我娘哭了一晚上,我爹高兴坏了,请了全村人喝酒。前任太守甚至亲自上门,说是祝贺,给了很多很多钱。我已经被卖了,应该去的。”大风小说
陶茶苦笑一声,泪水打旋儿,“他们说的对,我一条命换来三年太平日子,划得来。”
“对个屁!”
少年人提着干干净净的刀子回来,头上脸上却满是血水。
“划不来!”
这句话是刑寒藻说的,她的木奴刀鞘沾了血,身上却很干净。
十八的女子,十四五的少年,一同转身看向刘景浊与钟伯漕,齐声质问:“你们管不管?”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一脸无奈。
刘景浊无奈道:“那我待在这里干嘛来了?”
说话间,刘景浊缓缓抬起手,手中已经多了一枚寒光涌动的剑丸。
只心念一动,三千长剑化作刺眼银光,顷刻间窜出小院儿,悬在半空中将医馆围住。
独独一柄剑,径直去往赤眉山庄,重重插在山庄大门上。
此时此刻,那座空荡荡的赤眉山庄,有个年轻人端着一杯茶,站在山脚长廊一头,对着另外一端的白衣披着白发的男子说道:“师傅,咱们就要这么被人看扁吗?”
走廊尽头,那个头发花白却面容年轻的男子淡然开口:“凡事都有个命数,命里三尺,去求一丈吗?求不到的。一柄剑而已,插满剑又能如何?两个金丹去跟真境叫板,不是找死吗?”
年轻人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要扭头离去,走了一步而已,猛然回头,沉声道:“师傅,那我们修炼作甚?”
头发花白的男子惨然一笑,“苟活。”
医馆后院儿,刘景浊缓缓起身,抿了一口酒。
雍禄在一边骂声不止,“你他娘的明明这么大本事,动也不动,怂包一个。”
刘景浊并未理会,只是对着刑寒藻,问道:“现在知道那位老人说的妖魔鬼怪,究竟是什么了吗?”
刑寒藻面色沉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知道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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