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深吸一口气,如此锯齿状的阵型,每隔千里就有一位登楼修士,怕是如今能够布置的最佳阵型了。
没想到刑寒藻又说了句:“传信楚翟,开一艘剑舟上场!让龙丘阳厉坐镇剑舟!”
此时此刻,刘景浊那句大逆不道,话音刚落而已。
刘顾舟一笑,“被发现了,还要大逆不道吗?”
刘景浊也咧出个笑脸,父子二人,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咱们打咱们的,他们要是来了,我们顺手打他们。”
刘顾舟一点头,同时炸雷响动传来,身影当即消失,再出现时已经身在刘景浊面前,落剑毫不留情。
刘景浊几乎是靠着意识让开一剑,同时双手立掌交错,竟是折断了刘顾舟手中长剑。
两人交手之时,有一剑光自西而来,像是想要将这两人串了糖葫芦。
刘景浊全然不顾背后剑光,双臂交错截断长剑,顺势侧身回提一肘击,直愣愣砸在刘顾舟右肋。
儿子打爹,一肘将其击退数十里。
眼瞅着背后剑光将至,一声刺耳笑声传来。
“呜吼吼吼!你他娘的还真信任我!”
左春树手提阎罗至此,已然祭出法天相地,八百余丈高的红色骷髅。
数道身影齐齐落地,为首者是一龙龟,其身后站立十头巨大妖兽,各式各样。
龙丘棠溪重重落地,法天相地就是一尊冰霜美人。
“我三个,那条蛇给我。”
沈白鱼没有法天相地,手持方天画戟落地,还转头看了一眼刘景浊,神色复杂。
自己百岁双花,近百岁才双花大成,人家不到四十岁,什么差距?
他无奈道:“我打两个。”
李湖生之法相,是一手持长箫,风度翩翩的乐师。
“你们凶,我就能打一个。”
此时刘景浊说话了:“不,我们五个能干死他们全部。”
左春树简直是无语了,作弊的又来了!
一道不足百丈高的法天相地凭空出现,其眉心之中有一古怪印记,刘景浊天魂盘膝端坐其中。
玄衣张嘴吐出一道剑光,颇有些气急败坏。
他究竟有多少道法天相地?这已经是玄衣见过的第三种法相了!
与此同时,一道压胜之力笼罩方圆千里,登楼成了炼虚巅峰。
盘坐的刘景浊猛然睁开了眼睛,呢喃开口:“那就老套些,此后你就叫菩提了。”
话音刚落,刘景浊这道“小人一般的法相,伸手从背后拔出一剑。”
饶是刘顾舟都瞪大了眼珠子,咋舌道:“还能这样啊?”
刘景浊挠了挠头,“稀里糊涂的,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反正瞧着是很好但破境极其吃力,我原本想着四十岁重回登楼境的,结果现在看来,能四十炼虚就已经烧高香了。”
刘顾舟一笑,手中半截儿断剑凭空长出来的剑尖。
父子二人再次打在了一起。
而刘顾舟还在传音众剑客,像是在教剑。
“棠溪丫头,你爹的剑就很好,但你一招都没学啊!你跟景浊一个毛病,意、气极重,但剑技要差很多。你们就是那种路还没走稳当,结果稀里糊涂学会飞了,说白了就是根基不稳。以后要多磨炼剑技啊!再者就是,天地之变,今人想要能媲美远古炼气士,唯独剑修做得到。有仙剑在手固然更好,但你们能做到去炼一把本命剑外的剑,这剑就已经堪比仙剑了,再拿起仙剑,不是杀力就高出去一大截儿了?棠溪丫头输我几招,输在剑技,但倘若你以意气压我,百招之内我必败,还是很天才了。”
“还有……噗!”
教到一半儿,刘景浊一拳正中自家老爹面门。
刘顾舟揉了揉额头,笑道:“可惜你们还是太差,我要是三魂七魄俱在,你们加一块儿挨不住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