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节摆了摆手,轻声道:“这可不敢讲,我还要命呢。”
怎么讲?难不成说这位窦家小姐一门心思相当太子妃,几年前费尽心思,把哥哥都搭进去了,结果余先生不愿做太子了。现在的太子妃的诸多流言,不就是她窦琼想方设法散布出去的。
你们窦家当皇后上瘾了不成?
窦琼拍了拍手上灰尘,觉得还是不干净,于是走去湖边儿洗了洗手。
还没有起身,却听见花婆婆颤声喊了句小姐。
她略微抬头便瞧见不太清澈的湖水倒映着一位身穿青衫的年轻人。
窦琼往往皱眉,却还是硬生生撑开额头的皱纹,起身含笑施了个万福,微笑道:“一别也有七八年了,殿下可好?”
两个同龄人再次相遇,已然过去了近八年时间了。
窦琼压根儿就觉得,这位二殿下除了老了些,再无旁的变化。
直到刘景浊微微一笑,淡然道:“是快八年了,你倒是不显老。”
窦琼心中一惊,若是从前的刘景浊,这会儿是不会有半点儿笑意的。
而刘景浊接下来的话,让她又好似见到那个熟悉的二殿下。
“这些年我不在京城,但窦成从去了东海后,从县令长升任知府,如今也是个正五品了,期间他做过的任何事儿,我一回来就都摆在我了我面前,连他拢共骂了几句刘景浊我都一清二楚。包括你窦琼,撺掇太后给文书监施压,允许那些个混账文章刊发,再到你前后偷偷四次进京去找佟泠,我都一清二楚。”
刘景浊微微一笑,开口道:“我高兴的是,窦成不管怎么骂我,可做每一任父母官,皆是殚精竭虑,三年前河水决堤,他一个县老爷守在河畔,足足盯了一年,与十万民夫同吃同睡,最终疏水入海,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爹尊为户部尚书,凡在京城的边军遗孀,他逢年过节必定亲自拜访,我也敬他。窦老太公当年支持陛下变法,舌战满朝文官,我更敬他。退一万步,我并不太喜欢的太后,得知亲儿子意欲篡权,狠心诛杀,就为了景炀安稳,更是女中豪杰了。”
话锋一转,刘景浊眯眼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吃着前人留下的饭,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底气哪儿来的?”
窦琼一脸呆滞,一旁的花婆婆心中更是叹息不止。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二殿下,打架你打不过,嘴皮子更是耍不过。
窦琼抬起头,倔犟道:“你说我?你要是没个二皇子身份,你算个什么?”
花婆婆被吓个半死,赶忙说道:“殿下,我立马儿带着小姐离开,殿下别生气。”
刘景浊并指一点,一道雷霆迅速没入窦琼腹中。
“迟了,你告诉窦尚书,我刘景浊亲自送她窦琼去往燕巢宫,反正也是往西南,顺路。”
只是轻微一指,窦琼当即被封住了修为。
这位没眼色的窦家小姐还要开口,却被刘景浊并指抵住眉心,一抹殷红热流当即渗出。
“景炀能当户部尚书的人多的是,太后手里那点儿炼气士势力我真不当回事儿。你要知道,出了长安的刘景浊再不是什么椋王,只是个行走江湖的剑客。”
窦琼气的浑身颤抖,可眼前这人表露出的杀意,可是半点儿不作假。
刘景浊收回手指,自言自语道:“还不来,找打么?”
百节瞬身到此,咧嘴笑道:“殿下,咋个办?杀了埋了?”
一旁的花婆婆听到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个瞧着不靠谱儿的黑衣青年,居然是个真境!半点儿不掩饰自个儿境界。
使命所在,花婆婆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殿下要怎样?”
刘景浊转过头,淡然开口:“教这位窦小姐做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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