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完,姜柚与楚廉几乎同时御剑而起,姜柚板着脸喊了一声阿狸,也加入了追赶队列之中。
刘景浊摇头一笑,将声音送到脸色阴沉的朱郎中耳边:“我是刘景浊,照常结束大典即可,小事情,不必在意。”
朱郎中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继续宣读圣旨,依照既定流程结束了大典。
下方那些个观礼之人,个个神色古怪,但没人敢说什么。
方才天上动静都瞧见了,更何况如今中土那就是景炀一家独大,除了长安城集贤院的那帮不怕死的读书人外,谁敢叫刘贼?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随后传音帕朵儿:“那个酒楼还在不?”
帕朵儿脸上阴霾一扫而过,立时喜笑颜开:“在的,殿下稍等,我就来。”
片刻后,刘景浊已经进了一处酒楼,二十余年的骂名,就是从这处酒楼开始的。
刚坐下要了一壶酒,帕朵儿已经赶到,看样子还顺便换了个衣裳。
可把酒铺伙计吓坏了,“陛……陛下!”
帕朵儿大大方方摆手,“退位了,别再喊我陛下,快给流离王上酒。”
伙计又是一愣:“流……流离王?”
难道方才洒在城中的纸张上的八个字,是真的?
直到帕朵儿转头看了一眼,伙计这才回过神,赶忙去取酒。
刘景浊微笑道:“当了这么些年皇帝,倒是聪明了不少啊?”
帕朵儿咧嘴一笑,“我可终于自由了!也就聪明这一次。”
看起来是真高兴,按照往常肯定不敢坐,但她这会儿大大方方坐在了刘景浊对面。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真是抱歉,临了临了,又让你名声不保。”
把朵儿摆手道:“殿下这是什么话?当年为了让我抓住高车坐稳皇位,殿下背了骂名,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子虚乌有,我这又算什么?”
曹风气喘吁吁折返回来,双手抻着膝盖,喘息道:“快让她们别追了,这俩畜生是真能跑。”
刘景浊黑脸道:“说谁呢?”
曹风一愣,气笑道:“山主别找茬儿啊!我除了说墨麒麟跟风狸,还能说谁?”
于是刘景浊传音说道:“回来吧,别追了,我安排的。”
曹风一把抢过伙计手里的酒,笑呵呵坐在帕朵儿身边,咋舌道:“女帝妹妹长得也不赖啊!在下曹风,青椋山首席供奉,也是个单身汉。”
帕朵儿礼貌一笑,屁股挪了挪。
曹首席有些尴尬了,只得面不改色的看向刘景浊,问道:“你端着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泼,肯定没憋好屁。”
刘景浊笑盈盈开口:“姬叔……”
还有一个字没说出来,曹风已经差点跪下了。
“山主饶我狗命,我服了,服了还不行吗?”
刘景浊这才作罢,小样儿,曹风四篇,你四把飞剑,我一说一大堆!
帕朵儿神色古怪,心说这位曹首席瞧着境界高深莫测,怎么……跟个流子似的?殿下身边,还真是笼络了一帮奇人啊?
刘景浊这才解释道:“自打我入归墟后,十余年没有新黑锅甩给我,现在要去做点儿什么事情,好像太突兀了,这不,接下来就可以让鱼雁楼转载一篇邸报,我也好办事点儿。”
曹风心说这的确没憋好屁,就是可惜我家女帝妹妹了,长得真俊啊!是大人喜欢的那种俊,饱满。
伙计也懂眼色,已经端来两壶新酒。
刘景浊举起酒壶,歉意道:“你这坏名声怕是要背上几年了。”
没想到帕朵儿反倒是一笑,轻声道:“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坏名声,如此一来,不是愈发让高车百姓觉得,我为了高车委身于殿下么?”
刘景浊笑道:“也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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