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梦直翻白眼,“嘁!”
龙丘棠溪笑着按住剑灵脑袋,说道:“你家主人可不喜欢做有计划的事情时被人提前拆穿,葱花是要最后放的,你这一说,他不做了咋办?”
剑灵点头不止,随后一下子蹦起来,走到玄梦面前,问道:“你怕我吗?”
玄梦一步跳到龙丘棠溪身后,哭丧着脸,说道:“天底下的剑谁不怕你?你是大姐头儿哎!”
剑灵伸手摩挲着下巴,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剑灵不适合动脑子,动脑子的活儿还是交给主人吧。”
至于池塘里的黑色乌龟,其实一直在说话,就是只有刘景浊听得到。
其实……是一直在骂人。
“刘景浊!士可杀不可辱,同为剑修,你如此辱我,让那个玄梦天天拿我当拨浪鼓似的翻来覆去,你他娘的有种就杀了我!”
刘景浊挥动着铁铲,同时以心声问道:“你不怕剑灵?当年北俱芦洲把你踩在脚底下的那人,是剑的前任主人,这么久了,看不出?”
玄衣言语一顿,“她……她是那把剑?”
刘景浊笑道:“待了好几个月了,这都没发现?”
结果玄衣不吱声了,一句话也不说了。
龙丘棠溪歪着头看了好半天,这才以心声问道:“你就不怕我应付不了?”
刘景浊笑着传音:“我的女人,咋可能应付不了北俱芦洲的修士?”
龙丘棠溪也是一笑,“行了,能陪我一年我很满足了,但起码要明年正月初一才能走!”
刘景浊点了点头:“好。”
两人说话,其实剑灵听得到,但玄梦就听不到了。
龙丘棠溪又问一句:“你觉得海上说话那人是谁?他真是要坏武槊好事儿?”
刘景浊端来一盘菜,轻声道:“虽然不知道养蛊法子是什么,但肯定跟我那三个徒弟有关系,但不知道具体是谁。至于这个坏事儿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孟休了。坏了武槊好事儿,他必然有自己所求之事的,这才是我在意的。想弄清楚,得先知道谁是谁的人。霜澜说得很明白了,向儒多半是放在老大身边的钉子,或许余暃也猜到了,所以那般失神。”
说着,刘景浊看了一眼玄梦。
十来岁的小丫头模样,喜欢往高处爬,跟一条蛇似的盘在高处,眺望远方。
刘景浊忽然说了句大家都听得到的话。、
“楚廉跟我说,要是他喜欢上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姑娘怎么办。”
龙丘棠溪本来拿着那只混沌葫芦喝酒,听到这话,淡淡然一句:“那有什么?只要那姑娘没男人不就行了?他自己喜欢的,没人逼他。”
刘景浊点了点头,“倒也是啊!不过他收了红酥的孩子为徒,我摇身一变,成了祖师爷了。”
龙丘棠溪神色古怪,但仔细瞧了瞧,那个脑子转的最快的家伙,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
第七次点灯,落地之处不在离洲,而在斗寒洲。
有人原本在乞儿峰泡茶,结果一道剑光落地,一道剑光又起,顷刻之间数十万里就过去了。
落地之后,姚放牛满脸口水,面色铁青,从后方给前面白衣年轻人来了一记锁喉。
“你他娘的再这样一次,我跟你决斗!”
刘景浊咳嗽一声,没好气道:“让你干的事儿呢?没下文了怎么?”
姚放牛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不是说得一两年吗?我这不是才……”
话说一半,姚放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祖宗啊!又要变?”
刘景浊点了点头,淡淡然一句:“我让我大嫂选一或三,她选了一,我也没办法。”
姚放牛捂着头,虽说这是刘见秋才做得出的事儿,可……真让人脑壳疼。
哎……哎呀!这怎么又发病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玩笑啊?
三十年前拒妖岛上,有人说他要赌一把。尚且不是破烂山宗主的姚放牛便问,赌什么,怎么赌?
结果某人飘飘然一句:“七天之后要是下雪,我就踏雪东去两万里!”
当时拒妖岛东海岸,一帮人瞠目结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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