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丈笑道:「当然愿意!杀几个神灵,说出去都长面子!」
刘景浊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随后递出一张符箓,叹道:「糯那丫头,你认识。将来要是南下到此,记得帮我护她一二。从小被惯的,性子又冷又野。这张符箓,有我一剑,权当是报酬了。」
文丈一愣,问道:「前辈终究还是……要走了?」
刘景浊拎着酒葫芦走出门,顺手将符箓塞给了文丈。
「不走,下去瞧瞧。」
文丈又是一愣,「下……下哪儿?」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指着南边,笑道:「当然是去他们的大本营瞧瞧,有可能人家等我已经很久了。」
他转身对着海边众人,头一次显露面容。
「歇了这么多年了,再次下战场,还能打不?」
有人嘀咕一声:「乖乖,没脸前辈原来有脸!」
刚说完就被人踹了一脚,「当然能打,咱这上千年的功力,不是闹着玩儿的!」
刘景浊一笑,点头道:「那就好。」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便疾速往南,顷刻之间便是数万里路程。
海底有人微微一笑,「来了!」
下一刻,一道剑光将海域一分为二,刘景浊持剑下行,很快就瞧见了一座偌大宫殿群。
「嚯,原来这宫殿建成得这么早,得亏我下来了,否则都不知道呢。」
此时最中心一处大殿,有个被紫气环绕的青年人缓步走了出来。
那人单手负后,抬起头来,冷声道:「刘景浊,可还记得本座?」
刘景浊一剑斩去,但宫殿之中居然有紫气外溢,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剑。
那人继续开口:「这次,咱们总该换上一换了,死的该是你了。」
紫气也附和道:「下来了,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刘景浊一皱眉,「滚,有你说话的份儿?」
紫气立即闭嘴,大气都不敢出了。
随后又是一剑斩出,那紫气大阵连一息都没抵挡便破碎了去。
剑光直下,去往天帝那处。
「记得你作甚?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神,当了神之后,又要做鬼,现在成了鬼了,还不满足?」
说话间,一只大手已经扣住了披发青年的头颅。
只要刘景浊愿意,随时可以捏爆这颗头颅。
结果青年人此时笑盈盈抬头:「我说你啊
明明是个剑修,却总喜欢摘人头颅,这个坏毛病,你得改一改了。」
刘景浊略微一皱眉,身前那还有那位被自己杀过一次的天帝了,转而变作了瑟瑟发抖的一道紫气身影。
与此同时,大殿之中,有无数紫色树藤爬出,竟是将刘景浊所在之地包裹了起来。
最让刘景浊意想不到的是,这树藤搭建出来的穹顶,居然已经有了几分远古天帝的意思了。
只可惜,拦不住我。
此时紫气身影重回青年人身边,长舒一口气,沉声道:「他对我的压制……与境界无关,是气势!」.
青年笑道:「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唯一一个可以比肩远古天帝的存在。只是,他刘景浊,也有迟暮时。两界山后,他不是那个当世无敌了。」
说话时,紫气树藤之中,混沌气息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来,硬生生将那树藤撑开到了原来的数倍大。
下一刻,紫气尽数消失,无数剑光自海底而起,冲出海面,直上天幕。
天下凌霄莫不为此震惊,特别是剑修,只要修为在开天门之上,便瞧得见那简直要将天幕捅个窟窿的剑光。
豆兵城里的一众修士,就眼睁睁地看着海水下沉数十丈。
有人呢喃道:「这是……怎么啦?要发大水?」
赵白鹿一步上前,目视南边,沉声道:「是那位前辈,剑意太重,将南海压得下沉了。」
文丈认识刘景浊极其早,但除了这些年见那一招必死的剑光之外,也就瞧见过前辈大巴掌呼脸,真正出手,真没见识过。
但今日一见,文丈心说前辈剑意怎的如此驳杂?
剑修之外,自然会觉得杂。
此时海底,青年人与紫气合二为一,却也才堪堪能抵挡住那简直无法计量的袭来长剑。
青年人以沉声问道:「行了吗?他天然压制你我这等不正之气,再不行我们就得垫进去!」
紫气朝着上方看了一眼,沉声道:「行了!」
当年被刘景浊斩落的半座远古天廷,居然自西海而出,疾速南下,很快就落在了豆兵城以南的海底。
刘景浊略微皱眉,刚想举剑,可自身混沌气息,居然受那半座天廷牵引,硬是无法出手了。
此时此刻,一青年一紫气,终于是笑了起来。
「还不错吧?这处牢笼等你几万年了。你就在这儿,充当养料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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