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开口道:“那你们可以走了,最好别去试探我。”
连个名姓也没问,没必要问。
结果那个阵师女子皱起眉头,沉声道:“你就不怕悲春崖找你麻烦?我们的师傅,登楼巅峰,是悲春崖首席供奉。”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淡然道:“我叫刘景浊,你说我怕不怕?”
你们瘦篙洲,凡俗王朝与炼气士的排外,我不是不知道。但我着实没想到,你们连别洲邸报都不看吗?
三位女子对视一眼,扭头就走,顷刻间就已经飞出去几十里地。
既然是他,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们不是不看邸报前些年挂壁楼修士被斩杀,去年婆娑洲摩珂院掌律被斩,贵霜王朝太子被杀,那都是刘景浊敢干且干了的事儿。
悲春崖,确实唬不住人家。
但她们不知道,三道雷霆是唬人的,不过刘景浊觉得自个儿能唬住这三姐妹,毕竟谁会没事儿拿自己的命去试?
若是修为尚在,以雷霆火焰在其脑海之中布阵还可行。单单现在给她们没人三道微乎其微的雷霆紫电,那就是吓唬人玩儿的。【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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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看向火堆里的柴刀,轻声问道:“不用想着现身战场去止战,行不通的,你若现身,去揭穿金萍国种种算计,只会让人反过来把屎盆子扣在银萍国头上,两国开战怕是在所难免了。其实金萍国还真不一定打得过银萍国,据我所知,银萍百姓,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国家。”
曹庋闷声不语,以他的聪明,自然想到了这一层。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少年,这个人间,每个人都应该是个性鲜明的,不必非要像谁,但我们不应该以一双漠视眼睛去看待人间的。就像去写一本书,作者当然知道最后结局是什么,但总不能开头写一句少年背剑出山,于三百年后斩杀仇敌,五百年后飞升天外吧?”
曹庋被这最后一句逗乐了,他缓缓抬起头,轻声道:“刘前辈,我没有漠视,只是不想去做一些无用功的事情。能三步走完的路,我为什么要特意绕道去走五步?我也知道人间疾苦,可能阿大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但他们想害我是真,我若是知道了他们难言之隐,我还下得去刀吗?我去怜悯他们,谁来可怜我?”
转头看了看林中八百尸身,少年人继续说道:“他们要死,我还能拦得住?”
刘景浊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不适合自己这种喜欢自省的人。
夜夜自省时,回望来时路,必定处处是错。
曹庋拍了拍手掌,轻声道:“刘前辈,你相信我吗?”
说着已经抬手抽出柴刀。
刘景浊说了句可以信,随后反问:“以血淬刀,此时你还能用谁的血?”
少年猛然举刀,“我的啊!”
烧的火红的柴刀被他朝向自己脑门儿,竖着就落刀。
刘景浊微微眯起眼睛,在柴刀快要落到曹庋额头之时,猛然之间一道白光闪烁,柴刀硬生生被白色灵气崩碎成了几截儿。
曹庋一双眸子变得漆黑,张嘴破口大骂:“小疯子!你不要命了我还要!”
一柄木剑已然悬在少年人额头。
少年人一蔫儿,略带哭腔,开口道:“我真没害人,要不是我,这小子压根儿逃不出来的。”
刘景浊微微眯眼,冷声道:“是妖族?还是鬼修?”
少年大惊,因为这个拿着木剑的家伙,居然有一种对自己的天然压制。
“是人,不对,是死人。我也不晓得咋回事,昏昏沉沉不知多少年,一醒来就在这小子体内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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