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朱灵这副狼狈的样子之后,曹真的心中浮现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他不是在守备堤堰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曹真很快将心中的疑问问出,而朱灵在缓了一口气后,如丧考妣地对曹真大哭道:
“大将军,堤堰被贼军夺去了!”
听到这句话的曹真乃至帐内诸将,第一瞬间脑袋都是懵懵的。
什么叫堤堰被贼军夺去了?
但随即反应过来的曹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直接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案。
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朱灵的脖颈上,他的眼睛已经瞬间通红。
“怎么可能!逃出去的只有上千贼军,他们怎么可能夺的下堤堰!”
曹真用尽平生最大的怒吼声吼出了这句话。
不怪曹真如此失态,实在是朱灵禀报的事情太过严重了,没看到帐内的其他人都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了吗?
被利刃架头的的朱灵这一刻也忘记了恐惧,他哭着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给了曹真。
上千贼军不可能摧枯拉朽般击溃堤堰守军,但上万汉军是可以的。
听到是上万汉军做的事之后,曹真失神地将手中的佩剑扔下,他想起身回到主座上,但心气皆失的他却一个不注意,肥胖的身躯直接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上万汉军怎么来的?不重要了。
曹真只要知道堤堰丢了就好。
那上万汉军在拿下堤堰后会做什么事呢?
曹真只感觉这一刻他的心像坠入冰窟一般寒冷。
犹如当年得知乌巢被袭取的袁绍一般。
片刻后一声声不甘的怒吼声,再次响彻在大帐中。
“糜旸!糜旸!”
被人疯狂cue的糜旸,这时也带着法邈、吕乂等人站在城头上遥望着远方。
按时间推算,这几日应该是魏延打开他锦囊的时间。
不管益州援军是否会按时到来,在他的命令下,魏延都会去袭取堤堰。
若是益州援军到来,这一举措成功性便会大大增加,若是没到,那便一切都交给天意吧。
站在城墙上的糜旸观望许久后,却始终没见到他想见到的一幕,于是感到失望的他便想着走下城墙。
可就在糜旸转身之际,他身后的法邈好似看到了什么惊惧的场面一般,一把拉住了糜旸的手。
糜旸疑惑的转身朝法邈看去,只见法邈这一刻的眼睛睁的宛若铜铃一般大,死死的盯着一处方向,就连吕乂也是如此。
糜旸像是意识到什么,他也连忙朝着那个他今日注视了一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与刚才看的不同,这一刻在那个方向的地平线之中,凭空出现了一道墙,那道墙观之几与南郑等高,竟高达数丈!
那道墙宛若一座会移动的巨大山峰一般,快速朝着南郑的方向前进。
可随着那道墙越发接近,城上的人才渐渐看清,那哪里是一座山峰,赫然是一道碧绿色的水墙!
汹涌的浪花不断地在水墙内翻滚,就像一条条咆哮的巨龙一般,巨大的水声也似巨龙的龙吟一般,顷刻间填满南郑所处的这片天地。
这一刻,不止城上的糜旸发现了这可被誉为神迹的一幕,城下正在动工的众多魏军,也感觉到大地正在不断颤抖着。
心下疑惑的他们抬头朝着四周望去,于是便见到了那令他们肝胆俱裂的一幕。
高大的水墙宛若凭空出现的一般,朝着他们的所在不断逼近,在朝他们逼近的同时,正不断吞噬着前进路上的一切。
许多魏军在看到这一点后,下意识地就向后方大营跑去,但常人的速度,又岂能比蓄能许久的水势更快?
待汹涌的汉水经过之后,一路上的一切几乎都被吞噬。
许多人甚至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瞬间被无数的浪花所包裹,彻底消散在这天地间。
高大的水墙在到达南郑后,有一部分很快与南郑的城墙发生碰撞,剧烈的碰撞声响彻在天地间。
但在猛烈的碰撞之后,南郑城就宛若一座矗立在深海中的巨大礁石一般,将汹涌的汉水分成两条水龙。
而那水龙则正朝着南郑城周围的魏军军营奔腾而去。
从旁人看去,好似那汹涌的汉水正受到某人的指引,特地朝着魏军军营袭去一般。
看到这一幕,糜旸不禁于城墙上张臂畅快的大笑起来。
汹涌河流带来的狂风,带起了糜旸的长发。
长发在百顷碧波上飞舞的糜旸,身着明光铠熠熠生辉的糜旸,这一刻宛若天地间的水神一般。
这一日,万钧汉水,齐灌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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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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