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就站在人群中,只是他的打扮就像是一个老农,没人认出他这个长安最高长官。
云初看到他的时候,是刘仁轨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才跳下马,就听见刘仁轨低声道:“真的没有一条中庸之路可以走了吗?”
云初皱眉道:“我最恨的就是中庸之道,这世上有些事情不能和稀泥,反正据我所知,官府一旦开始和稀泥了,受伤的一定是百姓。
因为,官府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的就是百姓,我们每和一次稀泥,就代表我们放弃了一部分责任。
就像六国面对秦国一般,今天割一城,明日让一步,最后,六国没了活路。
现如今,世家豪门就好比是强秦,官府是六国,我们不能养成退让的习惯,一旦养成了这个习惯,百姓一旦没有了活路,大家就一起死吧。”
刘仁轨点点头道:“朝廷那边,我目前暂时还能扛住,不过,也抗不了多长时间,听说在洛阳那边,弹劾老夫温柔,与你的奏疏,可以装一库房。
我不知道陛下能抗多长时间,一旦陛下扛不住了,我们三个正好一起结伴去岭南钓鱼都是轻的。”
云初低声道:“我总觉得陛下那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从洛阳离开的时候,人人都觉得陛下像是被太宗皇帝的阴魂附体了,英明睿智的让人无法理解。”
“哼哼哼……”刘仁轨口中突然爆出一阵类似猫头鹰的笑声。
不等笑声结束,就听刘仁轨道:“相比太宗皇帝的杀伐果决,老夫更喜欢陛下的优柔寡断。
当今陛下还算是把臣子当人看,太宗皇帝麾下的臣子就是一个个工具,一枚枚棋子,该舍弃的时候,太宗皇帝可是一刻都不会犹豫。
他不出手也就罢了,一旦出手了,就不给任何人活路,不斩草除根,决不罢休。
你听着,这一次我们的身家性命都已经押上了,有一个好结果也就罢了,如果结果不如人意,我们就结伴去岭南钓鱼吧,就这,还是考虑到你跟太子的关系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刘仁轨说完就走了,老家伙看戏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表态了,算是真正站在了他们这一方。
云初摇摇头,刘仁轨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只是,崔勉这个家伙直到现在还没有拿出大量的铜钱出来买房子,只要这些多余出来的钱不能以房子的形式沉淀在长安,长安城被逃不出被掠夺的命运。
回到县衙的时候,云初看到倒卧在告示墙下的崔勉,这家伙将大枷的重量放在了地上,虽然很不舒服,可是呢,这个家伙却在高声吟诗,把自己弄得跟屈原一样。
云初俯身瞅着崔勉道:“在我面前就不要吟诗了,你刚才吟诵的诗没有一首能上台面的。”
崔勉大笑道:“久闻君侯文采高绝,不若以某家现在的模样赋诗一首?”
云初摇头道:“某家上一次酒醉不小心亲吻了一个歌姬,然后写了一首诗,结果,这个歌姬居然借着我的名头在青楼中名噪一时。
你以为这种当我会再上一次吗?”
崔勉苦笑摇头道:“君侯,你真是要把所有的路都走绝啊,不给自己留一星半点的生路。”
云初蹲下来,撩开覆盖在崔勉脸上的乱发,小声道:“李义府去河北了,裴行俭正在安西剿灭李遮匍,可是,你知道薛仁贵去哪里吗?”
崔勉脸色渐渐发白,不过他还是咬着牙道:“他去哪里关我们什么事情?”
云初用手指敲着崔勉的脑门道:“仔细想想,仔细想想啊,我都为你们感到害怕,在洛阳,你们竟然敢跟新罗人混在一起攻伐东宫。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你们说你们不是一伙的,陛下就会相信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身,掏出手帕擦擦沾染了崔勉汗水的手指,然后将手帕丢弃,就抬腿进了县衙的大门。
“薛仁贵去了哪里?”崔勉忍不住大声问道。
云初摆摆手哈哈大笑道:“你猜!”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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