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陪我?”
谢洛河眨眨眼。
“呃……”
郑修没说不愿意。
“哼。”
谢洛河轻哼一声:“不愿意就算了。”
“我没说。”
郑修一叹。
谢洛河指了指自己耳朵,却没揭穿郑修的心思,她贴着郑修的背后,感受着郑老爷的体温,一路无言。
到了漓城外。
谢洛河才道:“答应过你的事,我谢洛河决不食言。”
郑修:“你是指……”
在驿站寄存马匹时,谢洛河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跃下。
她一蹦一跳地走在前方,用轻松愉悦的口吻,背影朝他,笑道:“书呆子,你可别装傻,你明知我说的是什么。”
郑修脸上的沉重与谢洛河此刻的轻快,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回到客栈。
一位年迈的郎中满头大汗地从客栈走出。
二人见状一愣,刚踏入客栈,便听见谢云流那中气十足的嚎叫。
“奶奶的,那姓楼的到底死没死!没死的话老子现在就爬过去咣咣给他两拳!”
谢云流的声音。
楚成风唯唯诺诺地劝阻:“老谢你别乱动!大夫说了,你不宜剧烈活动!那密厂的阉人死了,死透透了!”
“姓楚的你别忽悠老子,那大夫走的时候明明说从医五十年,从未见过伤成这般还能吼得这么大声的!”
“你没听见后半句,大夫临走前让我多买点好吃的,怕你是回光返照!”
“回他姥姥!拿酒来!老子凶猛得很,今晚不醉不归!”
二人在门前相视一笑。
这夜。
谢云流浑身裹着纱布,与楚成风在客栈中喝了十六坛黄酒,抱在一块痛哭流涕,一个说人生在世不可碌碌无为,非要建立一番传世功业;
另一人哭着说这功名如浮云粪土,不要也罢,不如兄弟一场把酒问天;
二人甚至趁着酒意,歃血为盟,结成异性兄弟。
谢云流觉得两个人不过瘾,非要拉上温诗珊。
郑修在房间里,听着两男一女三个醉鬼在拍桌大吼:
“我,谢云流,”
“我,楚成风,”
“嗝~老子,温世山,啊呸,温诗珊……嘤嘤嘤,楚大哥别乱摸……”
“咳咳,咱仨!”
“咱仨!”
“咱仨!”
“今日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苍天为证,日月同鉴!”
“温弟,喝!”
“艹,老谢,她是我婆娘!”
“婆娘咋了,也是兄弟!”
郑修独自一人在房间里。
灯光昏暗。
开着窗,借着月色,郑修端详着那两幅画。
如无意外,这应是四季图中,仅剩的两幅了。
在屋内点燃火盆,郑修将世间仅剩的两幅图丢入火盆中,平静地看着两幅四季图渐渐焚烧成灰。
这时。
寂静的客栈走廊上,传来如同猫儿走路般的垫脚声。
噗、噗、噗。
有人光着脚在外面走。
此人先是停在了小桃的房门前,紧接着又停在了对面、谢云流的房门前,各驻足片许,窸窸窣窣,似乎干了点什么。
最后猫儿垫脚声来到了郑修门前。
纸窗上,投出一道单薄的影子。
“进来吧,门没锁。”
郑修撇撇嘴,心道谢洛河啊谢洛河,以你的实力真要偷偷摸摸地走路还能被我听见?
谢洛河穿着一袭黑色的劲装,两脚光着,踩在地板上不安地扭动。她两手背在身后,似乎藏了什么。郑修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谢洛河轻咳两声:“少侠好听力。”
郑修闻言,哭笑不得:“你又在折腾什么?”
“你在烧什么?”
谢洛河不答,反倒凑近几步,目光盯着火盆中的灰灰,很快便讶然道:“你将你爷爷的墨宝烧了?你不心疼?”
“你说呢?”郑修翻了一个白眼,心说你是明知故问。他是郑修又不是真正的公孙陌,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心疼的。
“烧得好。”谢洛河眼睛如月牙儿般眯起,吃吃欢笑:“江湖上聂公宝库的传说仍在,四季图不毁,总有不死心的人想要藉此寻求虚无缥缈的宝库,烧了,一了百了,江湖上少些争端。顺便……”
谢洛河手腕一抖,将一封信丢入火盆中。
郑修一愣:“你烧什么?”
“本想给你留的信。”谢洛河眨眨眼。
郑修眼睁睁地看着谢洛河的信在火盆中烧成灰,谢洛河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亮出了入门时藏在身后的“东西”。
是一把镫亮的大剪刀。
郑修一看,眼角一抽,倒吸凉气一口,后退两步,贴近窗台,并速速看了一眼向下跳的高度,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咔嚓。”
谢洛河对着空气剪了一下。
郑修夹了夹腿。
下一秒,谢洛河将剪子伸到脑后,一束长发应声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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