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想到,那一晚莫名其妙起了一场火,而我的女儿就被烧死在里面,我女儿死后,她的魂魄被人夺了机缘,也就是被人当作了替命的筹码。”
“所以我断定,那一场火,就是马厂村那个老板找人放的,可我又找不到证据,只能吃下了这哑巴亏。”
“我亏欠我家媛媛太多了……”
说着,化着花脸的谢广园就哭了起来。
丫头忙着上前安慰说:“哎呀,你别哭啊,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媛媛送走,让她好好轮回的。”
王柽瀚这个时候说了一句:“送走媛媛并不是结束,找到那个马厂村的老板,以及背后帮他布置那邪术的人,给他们一定的惩处,这件事儿才算是结束。”
我看了看王柽瀚说:“你不亏是青衣一脉的人,跟你爸爸一样。”
谢广园没有再哭,我们简单说了几句,约定了时间,就分开了。
我们一下午都没有回小店那边,而是去吃了饭,在集市上转了一圈,就跑到戏台这边来看戏,谢怜龙眼很尖,看到我们之后,就从后台给我们搬了几把椅子过来。
这台下看戏的人,只有六七十个,而且基本上都是上了岁数的。
就算是上了岁数的,他们也不是专心听戏,而是一边听,一边在下面聊闲天。
看着那些人,丫头就说:“谢广园的戏唱给这些人听,能够把戏曲发扬光大吗?”
我笑着说:“所谓艺术,就是人在温饱问题解决后,茶余饭后的一些消遣形式罢了,它所表现东西的高低,不在于听的人如何,而在于表现它的人功力如何。”
丫头“哦”了一声说:“不懂。”
李归道点头说:“我也不懂。”
王柽瀚则说了一句:“简单来说,艺术就是吃饱撑的。”
我对着王柽瀚笑了笑说:“你的理解太偏激了,很多时候,某些艺术的形式,可以给与人精神的慰藉或者鼓舞,甚至能够给予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精神上的提升!”
“有时候,人不光需要温饱,更需要精神上的提升,否则啊,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王柽瀚点了点头说:“多谢李师伯教诲。”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散场的时候,等着人散得差不多了,谢怜龙就过来了,他说让我们先在这边等着,后台那边他们班主在安排。
散场半个小时后,后台就没有人了,谢怜龙才领着我们过去。
不过我们发现戏班子里的人,并没有真的走远,有一些还在后台的门口左右守着,甚至大部分都在,看样子他们好像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等我们进了后台,谢怜龙就对守在外面的人说:“好了,别看了,没事儿的。”
众人还是不肯散去。
我一想也就明白了,毕竟媛媛是他们班子的戏神,大多数人都知道的,甚至是有感情的,他们像谢怜龙一样,是护着媛媛的,不想媛媛受到伤害的。
所以我就对众人说了一句:“小姑娘下一世,会大富大贵的。”
众人的脸上这才稍稍显得轻松了不少。
进了后台,谢广园就说:“你们来了两次后台,班子里有人猜到了一些,追问之下,我就说了实话,大家都知道媛媛的事儿,你放心,没有人会出去乱说的。”
此时谢广园已经卸了妆,他的面容比起化着花脸的时候,要和蔼很多。
我对谢广园说:“好了,跟我的孩子们说说吧,送走你家媛媛的事儿,由他们来办。”
谢广园见识过丫头的厉害,也是放心地说了一句:“那就有劳三位仙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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