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莞之告诉道:“影响不大,我和陈伯的计划是,等你要举办画展时,再大力推广,现阶段你的名气只在圈子里流传。”
这话俞莞之说的平平淡淡,可卢安却听出了她的自信,对她自身实力的自信,对她家里实力的绝对自信。
要是没那个绝对碾压的实力,怎么可能名气不外泄、却又在圈子里流传的?
国内那么大,这个精准把控是相当有难度的。
好在现如今不是互联网时代,只要掌控了这些纸质媒体的咽喉,倒也真能做到这一步。
卢安感谢说:“那行,先维持现在这样吧,等以后需要我抛头露面了,你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俞莞之说好。
这个电话打得比较久,两人说完正事后还聊了一些杂七杂八,足足过了20分钟才结束。
瞧瞧时间,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卢安不急着进校,想了想又给大姐挂了一个电话。
可这电话没说几句就断了,卢燕那边还是忙,一如既往地忙。
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多请几个帮手呢?
每次急吼吼就是那几句现话:“你学习怎么样?”、“你生活怎么样?”、“你身体怎么样?”、“你的钱够用吗?”、“你和清水感情怎么样?”
这是大姐的惯常5连问,问完后就挂了。
“老板,多少钱?”
“26块。”
四个电话收26块,卢安跑去隔壁买个雪糕压压惊,怕血压飙升把自己给冲死了。
话说那安装电话的怎么还不来呢?
他娘的自己都去邮电局申请好几次了,那阿姨每次都答应好,每次都说安排人来,但每次都没来,难道还要自己献身啊?
不满地找个地儿坐下,剥去雪糕外皮纸,才咬一口,就遇见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陈麦。
说是熟人,是因为开学不到两个月,两人撞见好多次了。
这是第5次,还是第6次?
说是陌生人,是因为正儿八经的陌生,除了军训时知晓彼此的名字外,没有其它。
此时陈麦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隔壁师范大学开学那天在迎新车上的那位。
男生手捧一束玫瑰花,还提着一个生日蛋糕,腆个脸喊:“麦麦,今天你生日.”
“你喊谁麦麦?麦麦是你能喊的?”
陈麦原本在风风火火往前走,听到这声“麦麦”后,瞬间爆炸了,回头就是一顿呛。
“那个.我小时候不就是喊你麦.”男生时候有点怕她,见她回头,本能地退后一步。
陈麦不耐烦地打断,低吼:“送你一个字,滚!送你两个字!给老娘滚远点!”
男生吓得又退后一步,但依旧不甘心:“麦麦,“给老娘滚远点”这是6个字”
“哈!”卢安听得乐开了花,这男生真是舔狗,舔到没边了。
听到旁边有笑声,男生瞪了他一眼,眼里都是怨恨,毕竟落了面子不是?
对此,卢安没点反应,还有闲心在想:这人要是敢对自己刺毛,自己一招能不能制服他?
男生瞪他,而陈麦呢?
陈麦把他空气,气恼地几步跨到男生跟前,先是一脚揣在男生大腿上,接着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玫瑰花和蛋糕扔地上,然后抬脚踩,用力踩,一阵无影腿下去,前头还鲜艳夺目的玫瑰花瞬间成了花泥。
蛋糕就更别提了,几个大脚印下去,已然凄惨地不成样了。
做完这一切,陈麦指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但气场非常强大,示意男生滚!
低头瞅着地上的玫瑰花和蛋糕,低头瞅着自己的心血,男生敢怒不敢言,最后转头灰溜溜走了。
等到男生走了,陈麦忽然转身瞪着卢安。
还以为不瞪自己呢,原来留在这里,不同于男生的怨恨瞪,这妞眼里只有凶光,显然被那男的气得不轻,余怒未消。
对方居高临下站着,卢安坐着,在这场气势对决里,他先天吃亏,暗想这妞不得166高?
四目相视,卢安顿了顿,随后继续咬一口雪糕饶有意味地说:
“我是睁眼瞎,看不见,姑娘你去忙吧。”
视线在他的雪糕上停留两秒,陈麦走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卢安摇了摇头,这女人忒凶了,忒好斗了。
自己就是不小心看了一场把戏嘛,差点遭无妄之灾。
唉,以后谁娶了她谁倒霉,估计跪键盘跪碎碗块都是轻的。
不一会,初见来了。看样子赶得很急,全是汗,身上还有灰。
卢安到旁边买一个雪糕和一瓶水给他,问:“你跑步过来的?”
初见接过水和雪糕,“公交车难等,我就一路跑过来了。”
卢安问:“你现在捡垃圾情况怎么样?”
初见说:“勉强能糊口,饿不死。”
卢安听了没做声,等到把雪糕吃完后才慢悠悠去了买了一份《经济日报》过来,指着康师傅牛肉面的新闻说:
“你读过初中,你自己看。”
见状,初见捧起报纸蹲在地上认真读了起来,前后读了两遍才小心翼翼问:“卢哥,你想做经销商?”
哟,脑子反应还不慢。
卢安点头道:“对,我手头现在有几个钱,想把金陵这座城市的代理权拿下来,但我要上课,没时间,你愿不愿过来帮我做事?”
听到这句话,初见先是惊愕,接着脸上全是惊喜,急忙表态道:“愿意,愿意,卢哥,你说咋么弄,我全听你的。”
盯着他瞧了会,卢安慢条斯理说:“我都想好了,你和你妹妹是因为我才来的金陵,现在这样一直捡垃圾也不是办法,我就寻思着,我出钱和点子,你出力,然后把代理商架子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