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随着他越来越过分,过分到快突破了界限,才完全睁开眼睛,但那时已经迟了。
丰富经验的他本应该顺风顺水、畅通无阻才对,可那晚却遇到了阻碍。
就这一秒的阻碍,卢安的酒意彻底惊醒,然后头有点懵,下意识要去摁床头灯。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说:“小安,不要开灯。”
短短6个字,卢安的猜测变成了现实,下面果然是清池姐。
卢安颤抖问:“清池姐,你怎么在这?”
孟清池沉默片刻说:“嫂子生病了,清水急着回去看望,导致忘了厨房煲的汤和阳台上的被套没收,我就过来了。”
说完,她问:“你不是还要两天才回家吗?”
卢安低声解释:“事情提前弄完了,没跟清水说是想给她个惊喜。”
一番慌乱无措的对话过后,两人彻底陷入沉寂,彼此僵在床上,那种要命的气息如同黑夜一般快要把两人窒息过去。
后来在紧张、刺激、压抑又惶恐的情绪下,卢安选择破罐子破摔,反正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最爱,进都进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总得留点纪念再走。
对于他的想法和动作,孟清池差不多猜了个透彻,却罕见地没有吵闹,没有阻止,更没有配合,而是默默承受。
事后,孟清池起身走了。
卢安想说话,但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只能吊在后面送她回家,路上两人一言不发。
都说往事如烟,可一辈子过去了,他还无比清晰地记得这事,仿佛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回忆到这,发呆了许久的卢安猛地开门下车,径直往一家公用电话行去。
走进最里面的隔间,快速拨号,等待
可惜人越焦虑的时候,越事与愿违,第一个电话打到医院,同事说清池姐今天放假。
第二个打家里没通。
第三个电话还是没通。
他鼓着一口气打第4个电话,前面6声铃响还是没人接听,当他打算挂断时,电话突兀通了。
那边传来孟清池的声音:“喂,哪位?”
“清池姐,是我。”卢安哑着嗓子。
孟清池看了看手里的听筒,关心问:“小安,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卢安把听筒从左手换到右手,低沉说:“没,我就是突然太想念你了。”
孟清池静了静,随即软和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卢安道:“不是,就是想清池姐你。”
孟清池把手里的包和钥匙放茶几上,然后坐沙发上说:“姐刚从舅舅家回来,你之前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吧?
我在楼下都听到电话铃声了,大白天的这么急切,是遇着了烦心事?”
卢安矢口否认:“没有。”
孟清池耐心地说:“小安长大了,又开始对我撒谎了。”
卢安:“.”
过了会,他叹口气:“不是要瞒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
孟清池莞尔:“看来是做坏事了,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就不说,国庆你是在金陵,还是在沪市?”
卢安说:“在沪市,昨天来的。”
孟清池问:“有没有去看望清水?”
卢安说:“我刚送清水回学校,在她校门口给你打的电话。”
孟清池沉吟几秒,尔后问:“你们闹矛盾了?”
她这般猜测是有依据的:才送完清水,转头就说想自己,小安肯定是被什么话什么事触动了内心,不然不会这般上头。
还有一个就是:国庆假期才第二天,还是第二天早上,假期远没结束。以清水那么在乎小安的性子,是不会这么早回学校的,除非发生了事,而且还是不一般的事。
卢安额头差点冒汗,在一个聪明的女人面前保持不撒谎实在是太难蒙混过关了,当即避重就轻说:
“清水30号来的南大,我送她回学校,是因为我要去京城同老师汇合。”
他这句话看似在随意说,却在无形中透露了两个讯息过去:
一是,清水来了南大,当天没离开,今天才回校,这样就断了清池姐猜到他南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