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其实同样是一个小把戏,只是运作得更熟练、更老道,制作更精巧,而这个老道士就比较粗劣,所以一眼就能识破。”
朱雀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道:“一点点美好的记忆都被你破坏了。”
李邺哈哈一笑,“我是出了名的扫兴王,中午喝多了,一肚子尿,陪我上茅厕去。”
“真粗俗!阿邺,我也有点想去”
随着夜幕降临,天宝十一年的上元灯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整个长安城的花灯都点亮了,朱雀大街和春明门大街上流光溢彩,从高空望去,俨如两条璀璨如练的巨龙,一条南北,一条东西,横卧在长安城大街上。
然后又有几个集中的花灯市,一个是东市,一个西市,还有一处是丹凤门前,这是便于天子和皇宫中人在丹凤门城头上看灯,再有一处就是平康坊。
家家户户关上门,携妻带子出来观灯了,百万民众倾城而出,大街上人流如潮,在花灯的海洋里遨游。
李邺和朱雀牵着手从朱雀大街的玄都观开始一路北走赏灯,走过朱雀大街,再去西市看灯树,再调头去东市,最后去平康坊雅室休息。
“阿邺,那是大象灯吗?”朱雀指着一盏很大的花灯,兴致勃勃问道。
李邺歪着看了半天笑道:“扎灯的人肯定没见过大象,要不是最后的长鼻子,我肯定认为是猪灯,这就叫猪鼻子插根葱,装相。”
朱雀笑弯了腰,“猪鼻子插根葱,亏你想得出来。”
一个大娘走上前,托着一个扁箩,“公子,给小娘子买件首饰吧!”
李邺见扁箩上放着十几根簪子,都是铜制的,做工一般,他刚要婉拒,朱雀拉着他的手道:“我要!我要!我要嘛!”
“好吧!你自己挑一支。”
朱雀连忙上前挑了一根龙凤簪,喜滋滋插在秀发上,歪着头问李邺,“好看吧?”
“还行!”
李邺勉强应付一声,问道:“多少钱?”
“公子,一百文!”
李邺差点跳起来,他不是不知道,他母亲就有好几支完全一样的铜簪子,都是二十文一支买的,这个老婆子居然要自己一百文。
“阿邺,可以的,快给钱!”
无奈,李邺只得悻悻掏出一钱银子塞给她,大娘倒是认识银子,仔细看了看,便笑眯眯道谢一声走了。
“娘子,这铜簪子我们买贵了,还要省点买米呢!”
朱雀揽着他的胳膊咯咯笑道:“你就当做善事,可怜那个老妇人吧!”
“她不一定可怜,我看她试银子很熟练,是个老手。”
“喂!喂!第一次陪我逛花灯,要表现得大气一点,我还指望你将来挣钱给我买银簪子呢!”
李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忽然,两人的笑容同时消失,变得扭捏起来,裴三娘竟然就站在他们对面,笑眯眯望着他俩。
朱雀连忙甩开李邺的手,上前害羞道:“伯母好!”
“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爹爹呢?”
裴三娘一指前面,恼火道:“你爹爹刚才给我买了一支铜簪子,我看最多值二十文,他居然花了一百文,我叫他赶紧去退了。”
李邺和朱雀面面相觑,一起‘噗!’的笑出声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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