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娇的声音有异。
沈约不出意料道,“我怎么知道这点的,是不是?”
轻叹一口气,沈约喃喃道,“你的本来目的是用花娇的身份向我申冤,你为什么要向我申冤?那自然是因为你早知道我?”
她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你的名字?聂山清醒过来,反倒不解。
沈约随即为聂山说出了答案,“你故作不认识我,也是拖延——用一个蒙冤的女子回魂事件来拖住我,不是希望我申冤,而是希望我和你纠缠下去。这是他们吩咐你做的事情,是不是?”
花娇恐怖的一张脸很是难看。
“沈大人有什么要事吗?”聂山不由提醒一句,他想如果沈约所言是真,那为何还和花娇纠缠?
轻叹一声,花娇道,“你实在是个极为聪明的男人。我倒没想到,因为我的一个忍不住,就让你看出了破绽。”
沈约淡然道,“你是方腊的手下,对朝廷自然不满,看到朝廷中人,惊吓他们,出一口胸中恶气也是情理之中。”
花娇讶异。
她对沈约已是满怀戒备,因为对方超乎预期的识破了她的计划,实在是她从未见过的厉害敌手,但她没想到沈约居然很了解她?
“但你的破绽不止一处。”
沈约缓缓道,“你虽装作风月女子,可更像个女汉子。”
女汉子?
聂山没听过这种用语,但听了后,却感觉有些贴切。
沈约随即道,“你坐的姿势不像个青楼女子,若是花娇如你这般箕踞而坐,我想她不会留在师师馆的。”
聂山叹道,“沈大人高见。”
他知道什么是箕踞,那就是岔开两条腿坐着。对古代男人而言,这姿势很是豪放,也有挑衅意味,毕竟那个年代没什么安全裤。
一个男人这么坐,对旁人都有攻击羞辱之意,一个女人这般坐姿,自然更不雅观。
传说中,孟老夫子有一次回家,看到老婆这么坐,气的差点就休了老婆。
师师馆、念奴娇都是高格调的青楼,去那里的男人都是为情调花钱的,既然这样,其中的女子,就绝不会有这种坐姿。
这都是常理,但聂山被诡异气氛所摄,倒没想到沈约能这般冷静的看出破绽。
沈约又道,“你说被呼延通杀死,但你对自己的伤势很不清楚。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致命伤本在腰部,到腹部被刺的时候,你已经死了,血已凝结。”
看着不自然的花娇,沈约沉声道,“假的终究是假的,不会变成真的!你仓促间扮作另外一人,难免破绽百出。”
聂山叹服,心道对方虽有破绽,但在这般诡异的环境中,唯有沈约能够看出。
花娇却反驳道,“你错了,在这个世界,假的也会成真。只要你有权利,哪怕推出个虚伪、污秽不堪之人,也会被当作真命天子的。”
沈约知道花娇说的是赵佶,沉默无语。
看着沈约,花娇冷然道,“你猜对了很多事情,但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来见你,不是被人指使,我是真心想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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