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如今全力一搏,再加怒意加持,着实想给水轻梦一个警告。
可她怒气随即变成了诧异,诧异再变成凛然……
水轻梦退,只一步,然后冷冷的看着她崔念奴。
可只是那一步,就让崔念奴所有的招式用老。
崔念奴骇然。
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物,偏偏会对自己的性命异常珍惜。
崔念奴惜命,下意识的认为水轻梦随即就要施展杀手,而她绝难阻挡!
脚尖落地,随即用力后纵,自然带得暗网后撤,崔念奴同时叫道,“奶奶!”
魏若愚似动了下,终究还是安坐在位置上。
水轻梦却是动也不动,冷望崔念奴道,“你没有让沈约出手的资格,你也没有让我出手的资格。我当初救你一次,是看在师尊养育之恩的情面上,今日让你一次,是念及彼此同门之谊,但你再敢对我出手,我就杀了你!”
崔念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水轻梦始终未出手,可言语就如刀剑,刺得她没有再度出手的勇气。
连连后退,到了那包面女子的身旁,崔念奴突然道,“你迫害了无极宗和金人的契约怎么算?”
水轻梦内心凛然。
她不是惊凛崔念奴的指责,而是发现是那包面女子给了崔念奴再度抗衡的勇气。
这包面的女子是谁?
当崔念奴出手的时候,本是那包面女子的机会。
两相夹击不是极好的买卖?
可包面女子根本没有任何举动。
若无敌意,那女子不动也是情有可原,但水轻梦却察觉到对方的杀意。
对方不出手,是不是自恃能力,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魏若愚终于干咳一声,“轻梦,为师一直对你信任有加,这总没错吧?”
水轻梦缓声道,“以前的确是这样。”
以前是,那现在呢?
这世上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魏若愚微有凝顿,“如今汴京城波诡云谲,谁是谁非很难断定。”
水轻梦摇头道,“这根本不难判定,天地不仁,人心却清,那些视苍生如草芥的自然不对。”
崔念奴辩驳道,“金人还未出手,你怎知他们会怎么做?赵佶鱼肉天下百姓不止一年半载,推倒他有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你的论调,那似乎方腊胜出更好。”水轻梦淡淡道,“师之所至,荆棘丛生;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方腊最少心怀苍生,金人不过是为求一统。”
看着一时讶然的崔念奴,水轻梦缓声道,“但你绝对不会让方腊胜出的,是不是?”
看着脸色阴沉的崔念奴,水轻梦一字字道,“因为你深知,方腊绝不会让你活下来,就像你一定要杀死方腊般!”
崔念奴咬牙道,“水轻梦,你说来说去,一定要背叛无极宗,和无极宗做对了?”
水轻梦波澜不惊道,“背叛无极宗的绝不是我。想祖师魏紫君立宗以来,就以拯救苍为己任,虽未向天下说出,可始终坚持去做。”
盯着高高在上的魏若愚,水轻梦缓缓道,“我只怕,背叛无极宗的是宗主。”
一言落,大殿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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