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道赞赏了一句,然后推门进去,只见孙先生,孙大周,陈真和躺在卧铺上的杜心武的视线都向他瞧了过来。
孙先生微笑的对他点头道:“至道,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之前我还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王至道问道:“心武前辈没事吧?”
杜心武的语气很虚弱的回答道:“我还死不了,不过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护孙先生了,孙先生的安危只有靠你们了。王至道,实事证明,在对抗暗杀这方面,你是我所见到的出色的人,无论是反应、智慧和应变能力都要在我之上。所以我将孙先生的安危托付给你了,由你来领导他们,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会尽力!”王至道对杜心武承诺了后,转向孙大周问道:“孙兄,火车到下一站停车还需要多长时间?”
孙大周道:“本来早应该就停车地。只是因为五形杀手令这火车失去了控制。以现在火车的速度,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能到下一个候车站临时县。”
“那儿有同盟会的兄弟吧?”
“有的,我已经用电报机和他们联系上了。我让他们准备了医护人员来照顾心武前辈。”
“照顾?不停,火车到临时县候车站,就让心武前辈下车,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继续留在火车上。让你们在临时县地同盟会的兄弟送他上医院。别这样看着我。我并不是将他当着累赘丢下,只是他这样陪同着我们会危险。留在临时县的医院让同盟会的兄弟们照顾会很安全,至少没有人会打他地主意,而且伤能好得!”
孙先生等人先是面面相觑了半响,孙大周干咳道:“我觉得他说得很有理,心武前辈,你留在临时县的医院的确要比跟着我们安全!”
孙先生叹了口气,对杜心武道:“心武,你为我受了重伤,按理我不应该丢下你。但是王至道说得很对。你目前的确需要去医院治疗。
而不是继续跟着我们涉险,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留在临时县医院。
你地意思如何?”
杜心武先是瞪了王至道半响,然后苦笑道:“好小。我刚刚托付给你重任,你马上就将我踢出局。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现在的情况,跟着你们除了当累赘的确没有别的用处。好吧,我服从你们的安排,等火车到了临时县,就送我去医院吧!”
“多谢心武前辈谅解!”王至道向杜心武道谢了一声,又问孙大周道:“孙兄,你那个在北京的兄弟有消息传来吗?”
“刚刚收到他们的电报。”孙大周道:“他们已经证实,这次的暗杀行动的确是袁瘸策划地。袁瘸也地确在河北境内的铁路上埋下了炸药。同盟会的兄弟们正在赶去,他们会在火车到达之前排除掉炸药地!”
“孙先生秘密北上的事情到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这查到了吗?”
王至道再问道。
孙大周摇了摇头:“没有消息,如果真的有内奸的话,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抓出来的。”
“这么说,我们到了北京,不但不会安全,而且有可能会加危险!”王至道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火车的运行终于恢复了正常。到达临时县之后,杜心武被应招赶来的同盟会兄弟接走,之后火车继续向北京前进。在河北境内的同盟会兄弟不负所望,成功的排除了炸药,让这火车一路平安,在第二天中午时分,终于驶到了北京车站。
到达北京,王至道等人不由自主加警惕起来,这儿是袁氏父地地盘,孙先生来到这儿,那就等于羊入虎口,一不小心就会丧身虎腹。
袁氏父在这儿可以说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加上袁氏父是知道孙先生为了宋总长的事情已经与他们彻底的翻脸,双方势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故袁氏父是绝对不会放任着孙先生在北京自由的活动,必会想尽办法取他的性命。
幸好孙大周早已经了解到事情的严峻,用随身所带的电报机联系了在北京的同盟会兄弟,要求他们派一些人来保护孙先生。所以在下火车的时候,来迎接孙先生地至少有二十多个人,个个目露精光,体型魁,梧,看起来都是练家。不过王至道却对他们有点失望,这些人太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形踪了,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那儿,要是远处有枪手对他们发动袭击,只怕不到半分钟,就能将他们消灭干净。看来历史说得不假,同盟会一批是空有革命思想,却没有军事素质和纪律的杂乱人员组织而成,真正有事起来,均派不上用场。
同时来接车的还有一大堆人,这些人却是冲着周蝶来的,领头的是一个叫做张石川的人,是与周蝶合作多次的电影导演,王至道对这个人倒是有点耳闻,知道他是中国电影的拓荒者,中国第一代导演中成就大的人。由周蝶主演地大部份电影都是出自他之手。看来周蝶说来北京拍电影的事情到是不假,连导演都先在北京准备好了。虽然她初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跟在孙先生的身边,找机会暗杀他。现在暗杀已经放弃,只好假戏真做,当真来拍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