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哈哈大笑起来:“晚了!薄寒时!杀了她!杀了她我就把孩子还给你!”
薄寒时冷冷扫了一眼乔予,和周妙谈判:“我可以杀了她,但我同样不信你,我怎么知道在我开枪以后,你还会不会把孩子给我?”
周妙显然放松了警惕,“不如你带着人质上来和我慢慢谈。”
薄寒时一口应下:“可以,不过让你旁边那个和我脸皮一样的家伙滚远点!”
周妙眉心一皱,“那不行!你想耍什么花招!”
薄寒时轻嗤:“不想耍什么花招,只是觉得他用了我的脸皮,看着膈应!”
周妙瞥一眼旁边的男人。
那男人没离开,只是撕掉了面具,露出真容来。
一个刀疤男,提醒道:“别上他们的当!”
乔予连忙可怜兮兮的叫唤:“薄寒时你勒疼我了……”
她双手扒着薄寒时扼住她脖子的手,一脸痛苦。
薄寒时没有半点怜惜,只说着最狠的话:“都快死了,疼不疼也没所谓了,予予,你忍耐一下吧,一枪爆头,来不及感受痛感的。”
薄寒时押着乔予上二层甲板。
海风锋利的吹在乔予脸上,犹如刀割,莫大的恐惧完全将她笼罩,她在薄寒时怀里发抖。
周妙以为这是她在临死前终于怂了,唇角笑意扩大:“乔予,你也有今天!”
薄寒时胸膛贴紧乔予背脊,试图让她靠一靠,皱眉不耐的对周妙说:“别废话了,你把你手里对着孩子的枪扔了,我就杀了她!”
周妙倒也爽快,将枪放到地上去,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持枪的刀疤男对着他们,所以有恃无恐。
她更激动的是,马上薄寒时就要一枪崩了乔予!
这场面,令她兴奋的双眼冒光。
不由催促:“快开枪啊!你不是要杀了乔予救孩子吗?!杀了她!我不会害你的孩子的!”
薄寒时膝盖用力顶向乔予腿弯,乔予双腿一软,跌跪在甲板上。
他右手攥着的枪口对准她。
她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微微颤着。这不是装的,是因为身处晴海,被海风一吹,吹出了尚未克服的心理恐惧。
在周妙激动专注的目光下,薄寒时右手大拇指按下扳机的同时。
左手握着一把枪,快准狠的“砰”一声,枪口迸发子弹。
几乎是同一秒,另一道枪响同时响起。
两道枪响。
周妙眉心中了一枪,瞳孔蓦地瞪大,身体直愣愣的朝后倒去,她脸上甚至还挂着尚未褪去的得意笑容。
而她身旁的刀疤男,脑门也开了一个洞。
是疾风潜伏在三层甲板用瞄准镜瞄准的。
而薄寒时右手握着的那把枪里,弹匣早就被卸了,扳机按下后,只是一发空枪。
薄寒时连忙去扶跌在甲板上的乔予。
乔予借着他手臂力道站起来,疾步走向倒地的周妙,刚从周妙怀里抱过孩子,定睛一看,狠狠怔住:“不是小隽行!”
周妙太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用来当做棋子利用!
与此同时,游轮最上面那一层,也就是第十层的甲板,忽然冒出黑色浓烟。
起火了!
薄寒时警惕的仰头往上一看。
利维坦站在第十层的甲板上,冲他挑衅一笑:“薄寒时,我的好徒弟,后会有期!”
很快,利维坦抱着襁褓的身影消失在第十层。
薄寒时带着人手立马去追踪利维坦和孩子。
而乔予和白潇冲到游轮的第十层上。
……
此时,游轮的第十层,火舌舔着汽油,正放肆燃烧蔓延,浓烟滚滚。
火势即将燃烧整个游轮!
江屿川抱着孩子被困其中。
他右肩上中了一枪,左手紧紧抱着大哭的孩子,试图朝外面冲。
“咳咳……咳咳!”
他正磕磕绊绊的往外逃生,头顶上方骤然砸下来一个冒着火星子的灯管,他抬手挡住了怀里的小隽行!
灯管砸在他手臂上,狠狠烫了一下,被他用力挥开。
但没走几步,一个火柱朝他们摇摇欲坠!
……
乔予和白潇赶到第十层的时候,一个打手缠住了白潇。
两人缠斗之间,起火的船舱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是小隽行!他在里面!
乔予想也没想就单枪匹马的冲进了被大火吞噬的内舱里。
“小隽行!”
她捂着口鼻,跌跌撞撞的冲到里面,寻着哭声四处查看。
“小隽行你在哪?”
那哭声若隐若现,时强时弱。
乔予害怕极了,生怕下一秒彻底没了哭声。
就在孩子哭声渐弱的时候,她听到男人剧烈的咳嗽声。
江屿川看到了她的身影:“乔予!在这儿!”
浓烟中,江屿川抱着孩子,靠坐在角落里,他的右腿被砸下来的火柱子灼伤,根本站不起来。
乔予连忙跑过去,江屿川把怀里的孩子交给她:“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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