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默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想。”
“当母亲的都会这样吧。”
见妙妙没事，柳云湘也就放下心来了，她和韩思芙说了几句话，便去前院找柳云珩了。
柳云珩已经开始处理公务，见到她过来，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柳云湘说到了虎口城即将面临的粮食危机，“而且不止虎口城，其他四城，尤其盘龙城，情况更严重一些。我们必须想出对策，先渡过这个冬日。”
柳云珩点头，“我也一直在想对策，也已经派人去外面借粮了。”
“这是个法子，但远还不够。”
“确实。”
“朝廷国库空虚，粮仓贮备也不足，难以救济西州。我还是派人送去信儿了，多少能支援一些。”柳云湘说到这儿，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西州削减军力，一下削减了**万人，那这些人留下的兵器铠甲，岂不堆积如山了？”
陆长安是有兵变的打算的，所以他的西州军装备都是好的，新的，若放着这些东西生锈，那就太可惜了。
柳云珩脸上露出愁色：“确实堆积如山了，不知怎么处理。”
“卖了。”
“卖？卖给谁？”
“咱们大荣有铁矿，有朝廷监管的炼造兵器的工坊，所以大荣并不缺兵器。北金和西越也不缺，他们一样有铁矿，有技术。”
柳云珩眼睛一亮，“南晋！”
柳云湘点头，“南晋没有铁矿，他们的武器一直靠向四邻购买。先前它和大荣、北金和西越三国打仗，三国自然不能再卖给它兵器，它需要从隔着一道海峡南月国购买，听说一件兵器的价格要加三倍才能运到他们手里。”
“我这就派人去南晋，探探他们的口风。”
柳云湘摆手，“官府就别出面了。”
“这是为何？”
“大荣和南晋打了三年，他们死伤惨重，对大荣有仇敌心理，所以官府派人去谈，绝对谈不成的。这样，我让张琪，呃，还有段有光，他们去南晋，私下里找驻军将领谈。”
他们在价格上要便宜很多，相信这桩生意能谈成。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事不宜迟，你这就派人去找段有光，张琪那边，我跟他说。”
姐弟两商量好，正打算分头行动。
一婢女急匆匆跑来了，“爷，姑娘突然晕倒了，您快去后院瞧瞧吧。”
妙妙晕倒了？
柳云湘看了一眼柳云珩，姐弟俩忙往后院去了。
屋里，妙妙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呼吸很急，小脸满是痛苦。韩思芙已经慌了，紧紧握着妙妙的手，一遍一遍的唤着她。
“可找了大夫？”柳云珩问。
“已经去请了。”一婢女回答。
他上前想看看女儿的情况，但韩思芙看到他，起身猛地推了他一把。
“你离我女儿远点！”
“韩思芙！”
“我女儿若有个好歹，我跟你拼命！”
柳云珩看了看女儿，自然也是十分心疼的，“妙妙是生病了，但不会有事的。”
“是你，是唐玉儿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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