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辽出现了,第一句话就让卢恒那担心的心有些跳跃起来了。
他打量着张辽:“汝主?”
“明侯大人!”
“他在陈仓?”卢恒有些的面容变色,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他一切的算盘,都是萦绕着陈仓守将而打的,要是用在牧景身上,还真未必有用。
“是的!”张辽笑了笑,点头说道。
“前面带路!”
卢恒把情绪收起来,然后淡定的说道。
“请!”
张辽亲自带路,把卢恒带入了军营之中,在中军主营,亲自拜会牧景。
“幽州卢恒,拜见明侯大人!”
拜门而入,卢恒躬身行礼。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盘坐在位置上的青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十三四岁,在太学的论政之中,那个侃侃而谈的少年郎而已。
而是手握数十万大军,独霸一方的诸侯。
“伯玉兄,你这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牧景抬头,看着卢恒,笑了笑,和善的说道。
“昔日你我为友,尚可交谈,平辈无妨,然今日,吾代表幽州,汝乃益州之主,此乃礼数尔,岂能轻之!”卢恒沉声的说道。
“看来伯玉兄还是记恨,当年因为我牧氏,而连累汝父身死的事情啊!”牧景长叹一口气。
卢植从来没有投靠牧党。
他只是为了朝廷,愿意听从一次牧山的调遣,去安抚关中军而已。
可后来,他的死,的确有几分是因为牧山。
“非也!”
卢恒面容正色,拱手说道:“昔日我的确有几分怨恨,只是这些年历练下来,我也变得理智了,那不是牧相国的错,是我父亲的选择,他的死,只是求仁得仁而已,为了大汉江山,他根本就无惧性命,这自然也怪不得任何人,而我心中也未曾记恨明侯!”
“有你这句话,本侯倒是有些高兴,最少,你没有把本侯当成敌人!”
牧景意味深长的道。
“以前不是,以后未必!”卢恒反应很快,他沉声的道:“你我终非同道!”
“那刘玄德呢?”牧景问。
“主公乃是汉室血脉,又有匡扶天下的志向,我遇之,乃是吾之幸也!”卢恒表明立场。
“看来你对他评价很高,他敢让你来见我,不怕我杀你?”
牧景问。
“虽不曾预料明侯在此,但是料想,明侯也不至于如此不智!”卢恒淡淡一笑:“我一无名之卒,生死何妨,杀了我,于汝等,于吾等皆无益也!”
“那可说不定!”牧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脸上有一抹深冷的杀意凝聚,低沉的道:“他刘玄德敢亲临,我杀他一个使者,很可能会改变很多东西的,你说是不是,而且你这样的人才,我既然得不到,也不能留给别人,杀了你,一了百了,你说对不对!”
卢恒闻言,面容微微一变,他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吃惊,吃惊牧景能推断得出刘备已经亲自赶赴河东了,这事情,就算幽州知道的也不多。
毕竟幽州现在是内忧外患,若非不得已,刘备也不敢亲自南下。
“明侯何必吓唬我,你要杀,早就动手了,不必要和我们说这么多,你无非不就是想要从我嘴里面套点话而已!”卢恒平稳住心情,平静的回应牧景。
“这么多年,还真是没办法从你身上那点便宜啊!”牧景灿烂一笑,驱散了身上的杀意,笑容再一次变得和沐春风起来了:“伯玉兄啊,我现在还是有些后悔了,当年就应该绑也把你绑在我身边,不至于今日让你成为了刘玄德手中的利刃,反而让我吃亏起来了!”
“时也,命也!”卢恒道。
“本还像和你叙旧一下,现在看来,你也不是很乐意,那就谈正事!”牧景目光俯视,身上一抹若隐若现的气势压迫过去,道:“刘玄德想要兵临长安,什么意图,我清楚,他要是想我军接应他,那就让他先给点诚意!”
“诚意?”
“你原话告诉他就行了!”
牧景淡然的道:“关中的大战已经一触即发,我兵临长安也不会很久,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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