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乃是为了太平而来,非战也!”
他声音凛然,倒是有些也得韩玄都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
韩玄的眸子深沉,眸子凌厉,想要压服徐庶,但是徐庶的眸子很平静,波涛不惊,始终是不卑不吭,淡淡然,施施然的样子。
半响之后,韩玄才叹了一口气:“奈何之,如此人才,居留不住与荆州,乃荆州之悲也!”
“时也命也!”
徐庶想了想,回答。
“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实情如何,你我心中肚明,多说无益,今日你前来,所谓何事,尽管道来,两军交锋,不斩来使,说完你就给滚,再入长沙半步,杀无赦!”
韩玄冷酷的说道。
“庶之前来,乃是为了说降韩公!”
徐庶坦然的道。
“哈哈哈!”
韩玄大笑:“汝之言,着实可笑,某乃荆州长沙太守,背负长沙百姓之生死,哪怕战死于此,岂会降之汝等,牧龙图居然让你来说降,岂不是在轻蔑我荆州儿郎!”
“张允要南下了!”徐庶轻轻的一句话,让韩玄的笑声戈然而止。
他瞳孔张大。
“不可能!”
韩玄咬牙切齿。
“是韩公认为不可能,还是韩公心里面的不愿意承认,如今的荆州,已经是四分五裂,此时此刻,还有几个人,能如韩公一般,守与州牧,忠于刘公!”
徐庶平静的阐述:“刘公已命吾主辅政,小公子刘综为荆州主,可大公子刘琦必不会善罢甘休,荆州内战在即,要么支持小公子,要么的支持大公子,可也不得不说,有人想要自立为王的,比如张允,他手握雄兵,可无根基之地,他若想为王,必须南下,只有回来的长沙,他才有立足的机会!”
“休要在此,挑拨离间!”
韩玄怒喝。
“既然韩公是明白人,我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恐怕都难让韩公平心气和下来好好想想,既如此,我就摊开和韩公好好说道!”徐庶继续道:“今之荆州,明侯府势在必得,为此,我丢掉了整个关中的利益,得不到荆州,我们不会善罢甘休,哪怕倾尽全力,哪怕继续从益州调兵,在所不惜!”
“战争,已经无可避免!”
“但是你们还有得选!”
“长沙是一个地方!”
“这些年来,虽然有波涛,但是也不曾经过太残酷的破坏!”
“但是一旦大军南下,张允意图自立,我军长驱直入,必是血战一场,到时候,长沙会不会被战争给毁掉,谁也不能保证!”
“韩公乃是长沙太守,对长沙,必负有最大的责任,你如若不想看到长沙的百姓,流离失所,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徐庶的一句一句话,仿佛好像一个锤子,在不断的敲响韩玄的心灵。
历史上对韩玄没有太好的评价。
但是韩玄是一个爱民的官。
他当政长沙多年,对长沙的感情,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淡漠。
这是他的死穴。
就好像那句话,战争,已经无可避免了。
韩玄的面色有些难看。
狰狞的厉害。
正如他的心情一样的复杂,他甚至看着徐庶,带着一丝丝的杀意,有几分想要把徐庶就地格杀的冲动,因为他怕徐庶这样说下去,他真的会坚持不住。
“韩公!”
徐庶继续开口道:“张允数万子弟兵,百分之五六十,乃长沙儿郎,若是覆灭,长沙多少家庭会失去儿子,丈夫,父亲,你可想过!”
“张允乃是名将!”
韩玄硬邦邦的说道。
“恰好,这个名将被我明侯府打败过,不止一次!”徐庶淡淡一笑。
两人的眼神,又一次碰触了刀光剑影来了。
“张允要回来,我们是挡不住了,但是长沙,我们是志在必得的,到时候,长沙走向何方,只能是你这个太守大人来负责了!”徐庶道:“当然,如果韩公不愿意,也还有第二个选择的!”
“说来听听!”韩玄的心情很复杂。
他不想听,但是不得不听,因为他也清楚,张允,还真未必是牧军的对手,这些年打下来了,牧军的战斗力,已经清楚的摆在了哪里。
“张允如若能降,那就天下太平了!”
徐庶笑眯眯的道:“最少长沙不会有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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