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
面具男子幽幽的道:“刘景升把自己个作死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倒是孙文台之败,略显遗憾,此一败,意义深远,日后南方,在无人可以制衡那个年轻人了!”
他一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霸主,心中就有一抹的寒意。
“先生一语中的!”
刘备苦笑:“我们谁也想不到,牧军的行军这么迅速,从关中撤兵,转战荆州,不过数日的时间,难以接受啊,还让他一击破了江夏,诱战江东军,全面击溃江东,最后定局荆州!”
“变法吗?”面具男子一边听着刘备的话,一边看着这卷宗上收集回来的消息:“好大的魄力!”
“先生可知,他能否成功?”
刘备问。
“不知!”面具男子摇摇头:“观望古今,变法者,皆不得好死,然皆为盛世之法,以乱世之序,变前朝之法,建新法之规,前所未有,时机,魄力,运气,能力,皆然缺一不可!”
“那我……”
刘备想问,但是被面具男子打断了。
“皇叔多想了!”面具男子摇摇头:“此非可借鉴之道,先不说失败的可能性很大,甚至会让明侯府陷入颠覆之祸里面,但是即使成功了,也不行,天下只有一个牧龙图,牧龙图从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不以来士族而立,这是他的本钱,然而天下诸侯,谁可脱离士族之威胁,皇叔可以吗?”
“我?”
刘备苦笑的摇摇头:“不行!”
同人不同命。
自己图了一个好出身,就不能好像牧景这般乱撞乱碰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各郡各县就会暴发起来了,到时候自己未必稳得住。
“真希望他能成功!”刘备目光远眺,突然说出了这话来了。
“我也希望!”
面具男子低沉的道。
有时候,谁都想要打破古老的制衡,然后建立一个新的秩序,可盘中错节的关系,让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如果荆州能成功。
对于天下而言,将会是一个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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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如今已经分为南州,襄州,武州,夏州。
四州总督府开始陆续建立。
而代表明侯府钦差大臣,当世大儒,蔡邕,蔡伯喈,已经秘密抵达了荆州,先入襄阳,进入襄阳之后,上了鹿门山。
荆州如今军政实力皆被击溃。
旧的制度已经没有了。
新的制度没有建立。
即使人心煌煌,也是蛇无头而难有作为。
要是说,荆州还有精神领袖的存在,那就是在鹿门山上的这几位了,他们在荆州名声显赫,好友故交无数,更是各地读书人的一个风向标。
如果他们站出来了,荆州必乱。
如果他们能站在明侯府的这一面。
那么荆州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平稳下来了。
“伯喈兄,我们多少年不曾见了!”司马微看着的蔡邕,有些感概的问。
“十余年了吧!”
蔡邕淡然的道:“昔日我南下江东,曾与汝,颍川一会,后,在无相见之日,天下的时局动荡,更是让我们身不由己,不曾想,会是如此局势之下会面!”
“某也不等想到!”
司马微眸子淡然,轻声的道:“伯喈兄会亲临荆州!”
“我老头子就这几分利用价值了,就我那女婿,岂会把我这点价值给用尽了!”蔡邕笑了笑,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说的很轻松。
“伯喈,你既上我鹿门山,我也不与汝废话,明侯可否停止变法?“
司马微问。
“不可能!”
蔡邕摇摇头,道:“谁也阻止不了他,包括老夫,劝我劝过了,骂我也骂过了,他要一意孤行,我只能随他而去!”
“你就愿为他帮凶也?”
黄承彦幽幽的道。
“何出此言?”
蔡邕乃是朝廷大贤,是天下儒林的榜样,比他们更有威望,更有声誉,甚至在的地位上,都高于他们不少,还真不怕他们三个发难,他凝视这黄承彦:“承彦兄是在责问老夫吗?”
“不敢!”
庞德公连忙说道:“承彦也只是一时的失言,伯喈兄莫要放在心上!”